到路边。我没想到他会磕到头,但我发誓那时候他是有呼吸的!”
“然后你就拿走了他的钱包和看起来很值钱的西装,抛下他独自逃跑了,是吗?”克里斯语气冰冷,“你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与大卫的承诺,连人命也全然无视。你认为这样的你很无辜吗?”
迪克松开手,任由司机瘫软地坐在地上,“我想你不适合再当出租车司机了,先生。”他语调阴沉,“你得去警察局反思几天,接受一点基础的道德教育。”
他们走出司机家的大门,克里斯扯住迪克的衣袖,“你生气了吗?”
“有点,但没有那么生气。”迪克揉揉脸,“大卫和这个司机都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们距离真相还有好几步路要走。”克里斯说,他把一盒泡泡糖塞进迪克的衣服兜里,“便利店买的,让你省下一次看牙医的钱。”
迪克那张脸上的阴云慢慢散去,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对着克里斯伸出拳头,“为我们的配合默契碰个拳?”
“这有什么特殊的程序吗?”克里斯面露疑惑地问,“我要怎么做?”
迪克笑了,“真不敢相信你连这个都不会,我教你。”他的另一只手松松握住克里斯的手腕,引导他握紧拳头,与他的拳头上下撞一撞,然后再对碰一次。
“学会了吗?”他抬眼看克里斯,他那张英俊的脸全然覆盖在伪装下,只有那双多情的蓝眼睛,每一个眼神都煽情又动人。
克里斯抿抿唇,“学会了。”
他们伸出拳头,在同样的节奏下上下对撞,再轻轻碰拳,指节碰到一起。
克里斯的手指不安地动了动,“走吧,我们带上斯潘塞去伊桑下车的地点看看。”
伊桑被推搡下车的位置是流民聚集的位置,附近多是流浪汉和无业混混。司机所说的地点已经看不见当时留下的痕迹了,他当时特意选了一个没有监控的位置停车。提姆调取道路两边的监控推断,出租车确实在那个位置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克里斯、迪克和瑞德三人分头在附近打听情报。
克里斯蹲在墙角,把三明治掰成两半和衣衫褴褛的老人分享,“你昨晚看到出租车司机把人拽下来了?”
老人正忙着把三明治往嘴里塞,只含糊地道,“司机和那个人在吵架啊,推推搡搡的,当时我只是路过,就被那个司机凶走了。他可真恶。我看见那个客人被司机推倒在地上,好像撞了脑袋。不过等了几分钟他自己就爬起来走了。”
迪克靠在栏杆上和便利店的员工搭话,“你看到他往这边走了?”
员工正因为迪克的英俊而脸红心跳,她回忆道,“那时候我已经下班了,这附近都不安全,我们不会整晚营业。那个人当时扶墙很慢很慢地在走,我犹豫了要不要去扶他。但是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过来把他搀走了。那个男人很奇怪,即使是晚上穿上那样一套也很热吧。”
瑞德手里拿着一部屏幕摔碎的手机,从邮差包里抽出钞票递给眼前黑不溜秋的小孩,看小孩手指不满地碾了碾,苦着脸又加了几张,“你是看着他们上车的?”
小孩舔舔手指,满意地数钱,“对呀,手机就是他们上车的时候掉的。他们没回来拿,就归我了。车,车是很常见的小卡车啦,送货送菜都用这种车。车牌号?当然不记得。”
“穿黑大衣的男人?不记得,我们留在这里是有时会有人找我们帮忙做事,打扫家务搬东西之类的,多少能拿到一点钱。”
“最近附近的人越来越少了。不不不,这不可疑。没有家的人四处流浪不是很正常吗?”
“我有点担心他,他绝对不会不和我说一声就直接离开的,但是我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在一个拐杖的残疾人要他帮忙搬家之后。要我说那个人哪里需要帮,就算断了一条腿他也有我们两个人那么壮实呢!”
“如今总结到的情况是,伊桑在被推下出租车后撞到了头,但他那时还没死,甚至还有一定行动力。”克里斯坐在台阶上,“一个穿黑大衣的男人带走了他。这条街附近的监控已经很久没有维修过了,没有能用的,我们不知道那辆车开往哪个地方。”
迪克紧皱眉头,“我更担心另一种情况,这条街上的人经常失踪。但是这不应该,他们说这里经常能找到人需要临时工,这里有工作,他们何必再跑去别的地方碰运气?那些因为食物或工作和雇主离开的人有些没有再回来。”
“这里很可能是一个连环杀手的狩猎场,因为这里大部分人都身处布鲁德海文社会底层,所以从来没人注意到。”瑞德说。
小博士暖棕色的眼睛里光芒沉静,他从邮差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份布鲁德海文地图。他掏出图钉把地图钉在墙上,站在地图前用笔圈出他们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的位置靠近布鲁德海文的城郊,假设带走伊桑的男人就是在这里游猎的连环杀手。”他画出一个大圈,将流民聚集地一块圈进去,“他的家应该在这个范围内。”
他望着眼前的重叠在一起的圆圈自言自语,“但如果把中心定位在我们现在站的这一片流民聚集区,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