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定远侯居然掌握了这样一幅画像。
这一发现,令人不得不思考,是否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定远侯是否对那枚扳指有所了解,是否同样清楚扳指内所镌刻的文字之秘?或许,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顾芩澜紧握着那枚扳指,目光在其圆润的弧度间流转,细细品味着它的每一丝纹理。
在前世,她未曾有机会触摸这枚扳指,因为卧蚕担心她在纪家的处境本就岌岌可危,所以她一直未曾见识过这件遗物。
这枚扳指……
既然是母亲的珍贵遗产,又留在了母家而未随她带入侯府,显然它并非定远侯所赠。
能够让母亲如此珍视的物品,赠送这枚扳指的人,必然是母亲心中的重要之人。
然而,这个人究竟是谁?顾芩澜对此一无所知。
那么,定远侯呢?
他是否知情?
如果定远侯早已知晓母亲心中另有所属,那么他会作何反应?
顾芩澜的心跳加速,一阵寒意袭来,她不禁有些惊慌。
若定远侯早已明白母亲心中有人,那么他会有何种举措?
顾芩澜的呼吸变得急促,头脑一阵眩晕,她紧紧握住扳指,沉声说道:
“我必须立刻写信给我的外祖母,这件事,我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定远侯次日便携带兵器匆匆离京。
然而,刚出城门,便发现城门口已有多辆装饰一致的马车在静静等候。
不久,七支队伍的马车便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不久后,一支人马追了出来,在发现定远侯的计谋后,他们向身后的黑衣蒙面人报告:
“主子,定远侯果然谨慎,竟然用了混淆视听的策略,如今我们难以判断哪一队才是真的。”
坐在马背上的黑衣蒙面人听后,冷笑一声,道:
“看来他已经预先得知了某些消息,真是令人玩味……”
稍作停顿,他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语气冷酷地说:
“既然已经知情,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活着将东西送达,全部……格杀勿论。”
宁错杀,不放过!
夜幕降临,细雨如丝,天地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朦胧而神秘。
而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庄园,此刻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侯爷,兵器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是否即刻出发?”
定远侯身着防雨的蓑衣,头戴斗笠,已跨坐在马背之上,听着手下的汇报,他望了一眼天色,心中浮现出顾芩澜的话语……
“父亲,首先要检查已装备的兵器是否无懈可击,若无问题,即刻出发,务必赶在约定计划之前,打乱他们的部署。”
当父亲跨出城门的那一刻,幕后黑手定会迫不及待地紧追不舍。你必须提前部署几支与你一模一样的队伍,分头向不同方向进发,以此混淆视听。
“在他们行进了大约百里之后,父亲你便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绕道三十里开外的长卿河,沿水路顺流而下,直至淮河畔。”“现在正值春日,细雨绵绵,那些追踪者即使发现了那些佯装的队伍并意识到受骗,当他们折返回来时,这连绵的春雨也将彻底抹去你们的踪迹。”
顾芩澜的计策在定远侯心中激起了涟漪。
他似乎一直未曾真正认识到自己长女的智慧。
这一系列策略,环环相扣,精准地把握了幕后之人的心理。
先不说这出其不意的行动定会让那些幕后之人手忙脚乱。
而通过佯装分散的队伍,不仅是为了隐藏真正的行进路线,更是为了拖延追踪者的时间!
即便那些追踪者追上了那些佯装的队伍,发现上当受骗,宝贵的时间已然流逝。
水路行进本就比陆路迅速,待那些追踪者来回奔波,再次锁定正确方向时,父亲恐怕已行进了半程!
最关键的是……
长卿河的航运管理者,正是外祖家的亲信,自然会对他给予支持。
定远侯沉思片刻,闭上双眼,喃喃自语:“你的女儿……确实继承了你的智慧。”
“侯爷?侯爷?”见定远侯良久未语,属下急切地呼唤了两声。
定远侯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挥动手臂下令:“即刻出发!”
与此同时,那些追踪者为了不被察觉,始终保持着距离,尾随在那几支队伍之后,只待夜幕降临,才准备动手。
然而……
夜幕低垂,当他们追至那些队伍的营地时,却发现,营帐内早已空无一人!
那些马车以及车上的物品,就这样被遗弃在现场。
经过一番检查后,他们发现马车的箱子里,装的竟然全是石头,顿时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欺骗!
当他们再次试图追赶那些押解者时,却发现,前方便是星罗棋布的小城池,押解者一旦进入城中,想要再次寻觅,又谈何容易?
当那些黑衣特工匆匆返回京城,他们惊讶地发现,每个人遭遇的命运竟是惊人的一致。他们一个个惊恐万状,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目光恐惧地凝视着那个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