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襄苎便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发出一声“嗷”的怒吼,张牙舞爪地向卧蚕扑去:
“你竟敢辱骂我!”
灵活敏捷的卧蚕轻轻一跃,巧妙地避开了襄苎的攻击。
襄苎收势不住,发出“哎呦哎呦”的痛呼,径直向地面倒去。眼见襄苎即将摔倒,卧蚕只得叹息一声,手臂一挥,剑柄巧妙地在襄苎前方,轻轻一挑,襄苎这才借力站稳。
襄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责怪地瞪着卧蚕:
“你为何要躲开!”
“难道我要等着你打吗?”
“那我岂不是根本打不到你!”
“那都是因为我闪躲了。”
“……”
卧蚕满脸无奈,气得襄苎直跺脚。随后,襄苎愤愤然跑到顾芩澜身边,指控卧蚕:
“小姐,你看看卧蚕!”
卧蚕则是一脸平静,也看向顾芩澜。
顾芩澜看着这对活宝,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
“好了,别闹了。襄苎,你有一件事需要去处理。”
“小姐请吩咐!”襄苎一听到有任务,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把上次在奉昀房里发现的装凌霄花的香囊拿去处理掉。”
“遵命!”襄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去处理那个香囊,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她又故意在卧蚕面前炫耀,撞了他一下,得意地说:
“看到没,我是小姐的得力助手!”
卧蚕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幼稚。”
此时,娄东磊突然有所领悟,看着顾芩澜问道:
“王妃是打算……”
顾芩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说道:
“我早就说过,奉晖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让他自己明白才是最好的。”
娄东磊听后,深以为然,对这位端王妃更加敬佩。
与此同时,郑奉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又去看了一眼小海螺的尸体。他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小海螺为何会背叛他,买毒蛇意图害死顾芩澜。
郑奉晖想不通,小海螺为何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他心中愤怒、疑惑,却又无处发泄。小海螺已死,所有的疑问都随之埋葬。
虽然郑奉晖对小海螺的行为感到愤怒,但他又忍不住怀念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朋友。他让人妥善安葬小海螺,就在这时,襄苎快步走了过来。
“大公子。”襄苎见到郑奉晖,有些不情愿地行了一礼,然后就想离开。然而,郑奉晖却注意到襄苎手中的东西,皱眉问道:
“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襄苎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香囊,然后坦然道:
“那天有人把凌霄花丢在二公子的床下,导致二公子中毒,这就是装着凌霄花的香囊。既然已经无用,王妃就让我来处理它。”
郑奉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手臂轻抬,朝着襄苎的方向伸去,语气坚决而果断:
“把这个交给我,我来料理。”
襄苎略显犹豫,目光在郑奉晖身上徘徊,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郑奉晖却不容分说,直接将手从襄苎手中接过那只香囊,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
“区区一个香囊,本公子还处理不了吗?”
襄苎嘴角微微抽动,最终还是没有与郑奉晖争执,心想,不过是一个香囊,小姐大概也不会过于在意。
然而……
她心中不禁疑惑,这位大公子是不是有些神智不清,为何要与她争夺这香囊?
难道是因为小海螺背叛的事情,让大公子变得疯狂起来?
郑奉晖紧握手中的香囊,待襄苎身影渐远,他深吸一口气,对那些抬着小海螺尸体的下人吩咐道:
“先将尸体送往别苑,再去请一位仵作过来。”
下人们愣住了,似乎没有听明白,一脸惊异地望向郑奉晖。
郑奉晖再次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去请仵作,进行验尸!”
他原本以为小海螺的死是因为杖责后伤口未得到妥善处理,但如今看到襄苎手中的香囊,事情显然并非那么简单。
郑奉晖的记忆力惊人,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境界。
而襄苎手中的香囊,装着凌霄花,意图谋害郑奉昀的香囊上的针脚,与小海螺随身携带并赠予卖蛇老汉的香囊如出一辙!
小海螺曾说过,那是他心上人所赠。
他曾经询问过小海螺,他的心上人是谁,但小海螺总是含糊其辞,从未透露。
但如今……
显然有人意图加害奉昀和顾芩澜!
这两个香囊,无疑是最好的证据,表明想要置奉昀和顾芩澜于死地的人,正是小海螺的心上人!
郑奉晖想到这里,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因为如果这一切真的与小海螺的心上人有关,那么小海螺之死背后必有蹊跷!
毕竟,区区二十杖,怎么可能夺人性命?
次日,顾芩澜早早起床,为郑慧依施针完毕后,便打算与娄东磊一同巡视那些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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