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简直荒唐!”
郑奉晖瞪大了眼睛,挥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向了郑奉昀的头顶。
郑奉昀立刻痛得尖叫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郑奉晖的手迅速缩回,紧张地询问:
“你没事吧?我刚才真不是故意,快让大夫过来!”
此刻的郑奉晖焦急万分,全然没有察觉到身旁老端王妃严峻的面色。
老端王妃挥舞着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击在郑奉晖的后背,怒斥道:
“你这个逆子!竟敢用毒蛇来谋害你的母亲!你这不孝不义的东西!”“哎哟!哎哟!祖母,别打了,我真的没有啊!”
郑奉晖被打击得跳来跳去,大声地喊冤。
然而,此刻的老端王妃正在气头上,哪里会轻易放过他?
在郑奉晖遭受打击的同时,襄苎已经匆忙地走了进来,来到了顾芩澜的身边。
顾芩澜看到襄苎满脸的狼狈,轻声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是的,我带人去找大公子的时候,发现有人企图强行将大公子带走,我们的人与他们纠缠了很久,他们才败退。”
说到这里,襄苎突然咬紧牙关,仿佛想起了什么,愤怒地说:
“谁知道那个大公子一见是我,竟然不愿意跟我回来,反而拉着一个仆人一定要在外头闲逛!我劝了他很久,大公子才半信半疑地回来。”
也正因为这样,才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此时的襄苎简直想要把郑奉晖倒吊起来痛打一顿!看到老端王妃正在打郑奉晖,心中只觉得无比解气。
顾芩澜轻轻拍了拍襄苎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遗憾没有抓住那个人。
卧蚕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襄苎,冷冷地说:
“无用。”
襄苎正在吐槽,没有注意到卧蚕,听到卧蚕的声音后,先是一愣,然后愤怒地说:“你竟然还敢回来?换了你,你也不行。”
卧蚕轻蔑地一笑,说:“我一回来就帮了的大忙,比你强。”
“你……”襄苎显然说不过卧蚕,气得脸色鼓起,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顾芩澜看着两人争吵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却觉得这样的温馨。
尽管这两人总是争吵,但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却非常好。
上一世襄苎去世后,卧蚕就变得沉默寡言,再也没有对人毒舌过。
如今看到两人还能斗嘴,顾芩澜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在将郑奉晖狠揍一顿之后,老端王妃这才板起面孔,语气冷冽地问道:
“你倒是给我好好说清楚!这毒蛇究竟是从何而来?”
郑奉晖跪伏于地,面对老端王妃的质问,他显得有些犹豫,默然不语。
而他身后的小厮小海螺,已经被吓得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满脸惊恐地望向郑奉晖,眼中流露出哀求之意。
郑奉晖顿时涌起一股江湖义气,抬头挺胸地说道:
“祖母,一切都是晖儿的过错,我不该用蛇来惊吓母亲。这蛇是从外面买来的,我万万没想到卖家竟然出售的是毒蛇,差一点就铸成大错。”
说到这里,郑奉晖转向顾芩澜和郑奉昀,态度诚挚地表示:
“此次事件,我负全责,恳请母亲责罚,二弟原谅。”
老端王妃见郑奉晖不肯揭露幕后黑手,气得几乎又要挥舞拐杖教训他。
但顾芩澜却及时阻止了老端王妃,温言宽慰道:“母亲别再动手了,奉晖年幼,若是伤着了,反而让人担忧。”
“是啊是啊,祖母您动怒了,我愿意认错并接受惩罚。”
郑奉晖见顾芩澜为自己辩护,以为她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便顺水推舟地说出了这番话。
“芩澜,你可不能太过纵容他,这孩子……”
老端王妃显然也对郑奉晖的想法表示赞同,立刻开口劝诫。
顾芩澜却微微一笑,轻拍了拍老端王妃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
“母亲,奉晖的体质与奉昀不同,奉昀身体强健,受点惩罚自然无碍。但若是奉晖有个三长两短,反而让您更加挂念和心疼。”
“正是如此,孙儿的痛苦,祖母的心头肉啊!”
郑奉晖一脸感慨地接过话头,使得老端王妃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郑奉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使得老端王妃一时之间竟是无计可施。
顾芩澜见郑奉晖已经显得轻松自如,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缓缓开口道:
“体罚不如心罚,奉晖这次的过错终究是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不能轻易放过……”
顾芩澜说到这里稍作停顿,仿佛在深思熟虑,纠结不已,片刻后才下定决心,轻描淡写地说:
“我看不如将奉晖书房中珍藏的书籍和画卷全部收缴,直到他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考虑是否归还。”
郑奉晖对那些珍贵的书画艺术品情有独钟,然而,当顾芩澜的话语传入耳中,他不禁瞪圆了眼睛,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声音几近咆哮地盯着顾芩澜:
“毒蛇妇人!!!”
俗语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