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接过护心丸,眼中充满感激之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子,轻轻闻了闻,然后微笑着说:“这药丸的香气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芩澜,你的医术真是了得,还会自己做药。”
顾芩澜害羞地笑了笑,道:“母亲过奖了。其实,这护心丸的制作方法是我从一个隐居的老中医那里学来的。他告诉我,这药丸对于失眠、心烦等症状有很好的疗效。”
老王妃感慨万分:“没想到你还能遇到这样的高人。我真的很庆幸,你能成为我的儿媳,为我们端王府带来这么多福气。”
顾芩澜柔声道:“母亲,您放心,我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为您排忧解难。”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郑慧依突然迅如流星地冲到祖母老王妃的怀里,她那一双杏仁眼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祖母,您怎么了?”郑慧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抓着老王妃的手,仿佛生怕失去什么。
老王妃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郑慧依的手,温言道:“没什么,只是身子有些许不适,已经让你母亲给了我一些药。”
郑慧依眉头却紧锁,她抬头看着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怀疑:“母亲的医术真有那么高明吗?祖母的身体非同小可,万不可随意用药的。”
顾芩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随即恢复了平静,正欲再言,却见郑慧依瘪了瘪嘴,接着对祖母老王妃说道:“祖母,您可知道,兵部侍郎家的那位大公子,就是被那走方郎中胡乱开药,差点送了性命?那郎中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哪里懂得真正的医理?”
老王妃听得认真,微微皱眉,点了点头:“我也有所耳闻,这些走方郎中确实不可靠,胡乱开药,误人性命。”
郑慧依见祖母认同自己的话,心中暗喜,又继续说道:“祖母,那走方郎中自称神医,却胡乱开药,导致病人病情恶化。祖母,这等郎中实在不可信,万一后娘她也被这样的郎中欺骗,那可就危险了。”
老王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顾芩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顾芩澜的目光似水般平静,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直直地投射在郑慧依的身上。郑慧依不禁缩了缩脖子,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躲在了老王妃宽大的衣袍后。
老王妃察觉到郑慧依的异样,微微转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她轻轻地拍了拍郑慧依的手,示意她不必害怕,然后缓缓转向顾芩澜,微笑着说道:“芩澜,你也知道,慧依年纪还小,心直口快,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你海涵。”
顾芩澜轻轻一笑,那笑容淡然而又不失威严:“母亲言重了,慧依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明白她的性子。只是,这府中大小事宜,还需谨慎言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郑慧依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心中却是万分委屈。她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老王妃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慧依,你要学会尊重长辈,尤其是你的继母。她所言极是,你若再如此放肆,恐怕会让府中众人看轻。”
郑慧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恐惧与无助:“老王妃,我……我只是觉得后娘她……”
襄苎立马站出来替顾芩澜辩护:“老王妃,我们小姐的医术并非是跟那些走方郎中学的,而是从小跟随云神医习医,她的医术在府内是出了名的。云神医曾亲自夸赞过她的医术。”
老王妃闻言,眼前顿时一亮,显然对云神医的名字感到惊讶:“云神医?可是起死人、肉白骨的百草老仙云宗翰?”
顾芩澜微微低头,轻声答道:“是的,母亲,我曾有幸拜入云神医门下,跟随他学习医理。”
老王妃的脸色立刻变得和蔼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哦,原来如此,我听说云神医的医术堪称一绝,能得他真传,真是你的福气啊!”
襄苎看着顾芩澜,眼神中充满了自豪:“老王妃,小姐的医术确实了得,她曾多次挽救了许多危重病人的生命。”
老王妃点了点头,目光慈祥地看向顾芩澜:“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你的医术发扬光大,为更多的人造福呢?”
顾芩澜微微一笑,神色坚定:“老王妃,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但是府内的事务繁多,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郑慧依听到这里,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云神医名满天下,难道会随随便便收徒吗?母亲,你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顾家小姐,如何能成为云神医的弟子?”
顾芩澜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却又不失威严。她轻轻拍了拍襄苎的手,示意她不必生气。
襄苎紧咬着下唇,脸上的怒意尚未完全消散,她忍不住反驳道:“郑慧依,你这是在质疑端王妃的地位吗?”
郑慧依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只是在质疑她为何能成为云神医的徒弟,并非质疑她的地位。云神医收徒严谨,她若是真有那本事,又岂会默默无闻?”
众人纷纷看向顾芩澜,想看看她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