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军民还挺多的。
公孙渊带着城中军民缓缓前行,膝行到吴忧跟前的时候城中的军民还没有全部出来。
吴忧只好后退几步,给城中军民腾出投降的位置。
不久,城中的军民已经在朝日城北门跪成两列,等候着吴忧的差遣。
放眼望去,黑压压两片。
中间是他们为吴忧腾出的进城路线。
公孙渊交出了自己的印章,宝剑和头盔,淡淡道:“罪臣公孙渊拜见陛下。”
吴忧轻轻一笑,大步流星地往城中走去。
在吴忧身后,是万千大汉军队。
在吴忧身旁,是跪着的辽东降军。
吴忧果真如刚才说的那样,不仅没有杀害城中军民,也没有杀害公孙渊。
将朝日城划入幽州的版图之后,吴忧便带着众人返回胡山,准备平定北边的东胡。
当吴忧向郭淮询问战斗经过的时候,王基吊着脸跑了过来:“陛下,我要告状!”
吴忧愣了一下,郭淮则是摇头长叹。
“告状?”吴忧问道:“告谁的状,告什么状?”
王基指着郭淮:“我要告他!”
吴忧很好奇,在围城的期间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忧很纳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王基这么生
气呢?
“告他什么?”
“如果郭淮当初听从我的建议,率军挖掘地道通到朝日城下,公孙渊早就投降了!”
郭淮淡淡道:“这个地方土质坚硬,当你挖通地道的时候公孙渊已经弹尽粮绝了,有必要吗?”
“每次都是弹尽粮绝弹尽粮绝,公孙渊已经弹尽粮绝一个多月了,他投降了吗?”
“等城中的牲畜都被吃完的时候,公孙渊自然会投降。”
“如果当初采纳我的第二条建议……”
王基不断说着被郭淮拒绝的妙策,郭淮一直都是一句话:“牲畜尽,公孙降。”
吴忧听了半天,觉得王基提的那几个建议都不错,但每个建议都有一定的风险。
保险起见的话,还是郭淮的方法靠谱。
稳健而不失凌厉。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刚起兵的时候了。
现在的吴忧已经没必要去冒险,没必要出险招了。
所以吴忧让郭淮当大将军,让王基当副将军。
当吴忧带着汉缨精骑和汉羽精骑抵达胡山的时候,正好收到了卑呼碧池的战书。
与其说是战书,不如说是一副画。
卑呼碧池在画中明确标明了交战的地点,让人一看就懂。
吴忧看后轻轻一笑,看着庞
德和黄忠:“东胡首领要和咱们在草原上拉开阵势大干一场,有没有信心?”
“必胜!”
吴忧又看着郭淮:“有没有把握?”
“如果人数差距不是太大的话,我军必胜。”
“那我可以明确告诉吗,咱们的人马要把他们的人马多。”
“那就没问题了,野外交战,一战定胜负!”
“好。”吴忧笑道:“让我看看咱们的骑兵已经到什么境界了。”
“陛下放心,准备好庆功宴等候我们便是。”
语毕,众人大笑。
时光荏苒,岁月转身。
当吴忧和卑呼碧池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
这天,卑呼碧池看上去格外的喜庆。
吴忧看上去更是喜庆,两张脸蛋红的发紫。
卑呼碧池摸了摸腰间的短刀,自信心又提高了几分。
冲着吴忧喊道:“吴忧,上次放走我是你今生今世做过的最为愚蠢的一个决定。”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但我知道这次交战的结局。”
“等着吧,这次我肯定会把你捆的跟个粽子一样,用陆逊伺候我的方法伺候你。”
吴忧笑了:“那就放马过来吧!”
卑呼碧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高举胡刀,大
喊一声:“冲啊。”
“生擒吴忧者,赏金千两,羊皮万张,封异性胡王!”
话音刚落,胡骑瞬间沸腾。
风卷残阳般疾驰而来,气势汹汹,势如破竹。
郭淮见状,脸不红心不跳,甚是还想睡一觉。
郭淮举起宝剑大喊一声:“六芒星阵!”
语毕,汉缨精骑和汉羽精骑纷纷开始掠阵,很快便围城了六个大圆圈。
汉羽精骑在前,汉缨精骑在后。
战马一只接一只,不断围着圈儿转。
卑呼碧池顿时就茫然了,完全看不懂汉军的这般操作。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卑呼碧池还是继续上了。
卑呼碧池没有看明白,吴忧也没有看明白。
郭淮站在六个大圆圈中间的帅台上举着令旗在指挥,庞德黄忠等人带着汉骑在外围掠阵。
当胡骑冲入圆圈当中的时候,只见郭淮手中的令旗一挥,前面的两个圆形阵便开始收缩,攒聚。
中间的两个圆形阵便拉大间距开始在前面穿插。
这两个圆形阵都是汉缨精骑,各个都是冲锋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