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新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扯开了那个代售点送的包。
手上动作，也格外暴力的开始翻看。
没一会儿。
杨立新直接疯了一样地将手上的所有股票认购权倒了出来，撒了一地。
一张一张的去翻，每一个不满意的就往外扔，甚至是撕裂。
杨母和杨老太吓了一跳。
尤其是杨老太，“哎哟”了一声。
心疼得不行，上前去捡地上的股票认购券。
这些可都是钱。
一张就是以后的几千块钱。
哪怕这会儿糟践东西的人是她最心疼孙子，杨老太都已经按捺不住了，“立新啊。你等等……”
“你这是干什么？”
“这都是以后的钱。是咱们家未来的资本。”
这撕的是纸吗？那是钱！
杨立新却像是没听到一样，随即又疯狂去看剩下的那些包，一张一张的翻。
眼睛一片血红。
杨老太不知道杨立新这是咋了，总觉得心慌的厉害，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又拽杨母，“你是死人吗？愣着干啥？赶紧捡起来。可别脏了。”
这么贵的玩意儿，万一弄脏，弄破了，卖不出去就完犊子了。
她没法把脾气撒在杨立新身上，只能针对杨母。
“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杨立新却已经崩溃了，在杨母要去捡地上的东西时候，他直接一脚踹散了那些一摞摞的认购券。
甚至在那些认购券上踩，蹂躏。
表情狰狞又可怖。
杨老太尖叫一声，赶紧去拦杨立新，去捡认购券。
“立新！你，你，你这是干啥啊。”
“这可都是钱！”
杨立新已经吼了出来，“假的！”
杨老太也愣住了，“什么？”
“假的！假的！”杨立新眼睛都红了，“这些，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杨老太急了，“这怎么又是假的了？”
在杨老太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钞票落在手里，来的实在。
她的想法和杨母几乎是一样的想法。
这种，只是纸的玩意儿，
就是不放心。
这会儿听到杨立新的话，下意识就以为，杨立新说，这东西又是刘胖子那种骗人的。
她语气急促，“不是，你不是最近都已经去打听了。”
“这认购券不是骗人的，的确可以赚钱。”
“你不是说，最近价钱越来越高，说不定啥时候，就能赚几百几千万吗？”
“这，这报纸都报道了。”
“政府都是知道的，这是他们发的。”
杨立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说。”
“这些股票认购券是假的！”
杨母还是茫然的，“假的？”
杨老太也没回过神，“什么，什么意思？”
杨母还上来拽杨立新，“立新，你说清楚一点……”
杨立新眼里都充血了，一把拽开了他妈，满眼都是恨，“你到底从哪买的这些股票认购券儿！”
“全家都成了劳改犯，就你一个人什么罪都不背，安安稳稳在家过好日子！”
“就只是让你买个股票认购券而已！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结果呢！”
“什么，什么意思？”
杨立新直接吼了出来，“意思是，你最后买的这些两千多张的认购券是假的！”
“假的！”
杨老太傻眼了，“假的？”
杨母立马摇头，“不可能！我去他们代售点里买的。”
“我的钱就是给了他们代售点里面的人！”
“这玩意儿不是那个什么实名的吗？也就是说，这些上都是我的名字。人家卖这个的人都说了。”
“我亲眼检查了！”
杨老太也拽着杨立新问，“立新，什么意思？你妈买的是假的？你妈被人骗了？”
杨母还在说，“不可能，我就去的代售点，不可能有问题。”
她拽着杨立新，“你再看看，你再看看！这不可能是假的！”
杨立新一把甩开他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认购券是真的。但是你被人骗了。你拿的这些根本不是认购券！这是废纸！”
杨立新不明白，她妈怎么能这么愚蠢。废物。
买个东西，都能被人骗！
“你最后这两千多张到底是怎么买的！这跟以前的不一样，你认不出来吗？”
杨母摇头，“不可能。我检查了。是一样的。”
“那么多钱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没检查？”
杨老太还被震惊着，半天回不过神。
低头就去捡地上的那些认购券。
杨母更是被儿子刚刚的态度给震惊到。
这会儿，也飞快扑在地上，去检查地上的认购券。
藏在包里的那些认购券，本来就是为了掉包。不是为了卖。
所以，做得相当粗糙。
杨母捡起来几张，就已经意识到不对。
“不是，不是，我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