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医术了得,而且十分得皇亲国戚这些女眷们欣赏,所以皇家女眷们送她些珍品首饰,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桂王妃也出言解释道,“当年夫君遇刺,命在旦夕,宫中御医全都束手无策,是姜夫人将夫君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只血玉镯是本宫送与她的。当然,这只镯子完全不能代表桂王府的感激之情。”
桂王妃说着又看向姜夕榆,“所以永林侯夫人,以后若是真有人欺负你,你随时来武王府找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桂王妃这意有所指的话,让郑氏和徐蓉她们全都害怕的垂下了脑袋。
姜夕榆朝着桂王妃福了一礼,“谢谢桂王妃。”
云苓郡主也跟着开口。
“当年我被府中侍妾下毒暗害,也是姜夫人瞧出了端倪,不仅替我揪出了暗害之人,还替我解了毒,更是一直为我调理身体,陪我生下嫡子,若不是她,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套五色水晶项链,同样是我送与姜夫人的,姜夫人对我和我的儿子有大恩,所以若是谁敢欺负永林侯夫人,便是与我宁国公府为敌。”
云苓郡主掷地有声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会儿不仅郑氏他们害怕姜夕榆,其他宾客也都开始忌惮姜夕榆。
现在的姜夕榆,可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侯府主母,现在的她有着宫中的多个贵人撑腰,得罪她的话,岂不是得罪这些贵人。
姜夕榆一脸感动,朝着云苓郡主副礼道,“谢谢郡主。”
徐睿一脸复杂的看着姜夕榆。
古帏目光幽深的放在姜夕榆身上,“朕记得当年姜夫人的医术,很是了得,不知道永林侯夫人可有承袭你母亲的医术?”
姜夕榆低眉敛目道,“臣妇愚笨,只简单的和母亲学过一些,但只是懂一些药材而已,医术并没有学会。”
古帏瞳孔微缩,似乎有些不相信姜夕榆的话。
古蔺也目光幽深,看了姜夕榆一眼。
她真的不会医术吗?
可她体内的血,明明可以克制他,体内的寒毒。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絮旻二公主笑着打趣姜夕榆,“本宫还记得当年,你母亲对你是恨铁不成钢,一直在本宫面前说,你没有学医的天赋,还想这外招弟子接她的衣钵,只是可惜她年纪轻轻就......”
说到这里,絮旻二公主睨了姜夕榆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但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人说好。
古帏开口道,“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确实有些可惜了。不过,你能识得一些药材,也是间接的继承你母亲的衣钵了。”
姜夕榆朝着古帏躬了躬身,没有接话。
多说多错,她还是少说话为宜。
现在的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会医术这件事情,尤其是徐睿。
这一世,她可不想再次的,被当成林柔妤的血库了。
见姜夕榆不接话,古帏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摆手道,“大家都回去坐吧,这园中的花开的如此美艳,可不能辜负了这府中的美景。”
“多谢陛下。”
姜夕榆和郑氏她们朝古帏福了一礼,便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经过刚刚的事情,赏花宴的气氛便有些凝重,不复之前的热闹。
只有古帏依旧和絮旻二公主他们,没有受到影响般有说有笑。
徐蓉看在座上谈笑风生的古帏,心思更重了些。
这破侯府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她要入宫,她要当妃嫔,她要当皇后,她要将姜夕榆踩在脚下狠狠碾着。
徐蓉借口如厕,便带着两个丫鬟退出了花园。
刚出花园,徐蓉便凑到云吞耳边耳语几句,瞬间将云吞吓得腿都软了,“小姐,奴婢不敢……”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徐蓉从袖兜里拿出一包药,强塞到云吞耳里,压低声音厉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一切有我承担,你怕什么。”
云吞是真的不敢,可徐蓉要是狠起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的身子更加的颤抖,眼中的害怕更加的强烈。
云吞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大厨房。
在大厨房转了一圈,云吞偷摸转到了暖酒的笼屉旁,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将那只最豪华的酒壶拿了出来,颤抖着手将那一包药粉都倒进了那酒壶里。
倒完药粉,云吞还将那酒壶晃了晃,确定看不出端倪,才四处看着,在没人发现时,又偷摸地将那只豪华酒壶放回了原位。
云吞装模作样地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解酒汤,便急步出了厨房。
等跑出来之后,云吞便全身虚脱地瘫软在长廊的长凳上,即便到现在捧着解酒汤的手,都还在颤抖着。
徐蓉从偏屋出来,走到云吞面前,“可办妥了?”
云吞“噗通”一声,就跪到徐蓉面前,连醒酒汤都忘了放下,便惊魂未定道,“小姐,若是真出了事,您可千万不能不管奴婢啊。”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徐蓉伸手将她拎起来,“又不是毒药,能出什么事。”
徐蓉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又瞪着云吞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