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和她解释,“我在门上涂了东西。”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进门之后,几乎是要接触的地方他都隔开了静好的手,还时不时就掏出一个药丸来递给她,看她自己喂到嘴里的眼神中还有些惋惜。
等到看到粮仓里满满的米面,他们路过的“东西”已经有十几种,而且大半都在必然会触及的地方,即使那些人能冲进粮仓来,怕是也带不走。
但昨天还有人进过这里,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弄出来的这些东西?
这样缜密的手段,刚才手都不抖就能杀了三个人的冷静和干脆,这真的是一个被她护在身边长大的十三岁孩子应该有的吗?
还有他第一眼就写得十成十相似的笔迹,以及时不时看向她时在收敛着却仍透出些缝隙的目光,每次都能精准地拿捏到她的情绪的言行举止……
种种细节过了一遍,心底渐渐冒出头来的猜测越发清晰,甚至在它冒出头的刹那间,静好就信了五成。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心下的猜测愈发清晰之时,静好脸上却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怀疑神色,她有些挣扎,似乎在为自己再次怀疑他而有所羞愧,“阿念,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不等少年回答,她低垂了头露出苦笑,“你这样,姐姐却连一点用都没有。”
“谁说姐姐没用,”祁念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反驳的话,停顿了一下后,他伸手抱住了静好,没有试图有再多的亲密动作,“因为姐姐在,所以我在。”
静好没有伸手推他,像是往常一样,再次轻易就对他妥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全然便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不过我怎么也是姐姐,之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地护着我的阿念弟弟。”
她将姐姐弟弟的关系摆得分明,又没有真的特意提出来说,真的就像是一句发自内心的感慨,靠在她颈侧的祁念骤然间黑了脸,勉强扯出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