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步伐。
楼下的人不少,都是大半夜的被吵醒的,围成了一圈叽叽喳喳地说着,旁边站着的一群消防员则是在部署着最佳的救人计划。
“……起火点是二楼,而且据最先逃出来的人反应,二楼的楼道已经被困住了,上面的人都下不来……”
他们还在说着话,楼里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火势立即又迅猛了几分,被困在高楼上的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和求救声,站在原地的人不再等待,准备好工具就要直接冲上去。
而就在他们准备冲上去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带着还在尖叫着的声音,直接把几个人扔到了地上,转而就再次又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居民楼。
人群一片死寂。
半晌之后才有人不可置信地开口,“那是血族?”他看着再次被扔下的几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血族会救人?”
他们难道不是抓到一个人就直接吸尽他的鲜血的吗?
在人群的不断揣测议论声中,兰斯特焦躁地把那些不断叫嚣着求救,折磨着他的听觉的人一把拎在手里,压抑着把他们弄死的欲望将人扔到了摔不死的地上。
一边还在狠狠地警告,“闭嘴,你们害我听不见她的呼吸声了!她要是死在了这里,我就点把火再把你们扔进去!”
他叫嚣着再次扔了一群人,等着要再次扑进火海时就被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砸了个正着,怒气冲冲地抬头时就看见了从窗口再次被扔出来的一本书。
静好再次被惊醒时,闻到了缠绕在鼻端的刺激性十足的味道,她下意识就掀开被子后又顿住了动作,止住了几乎是本能的逃跑反应。
外面是情况不明的火场,她听不见又看不见,逃出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起身去拿了毛巾和一盆水,捂在鼻端挡住刺鼻的味道,一边就在房间里拿了重量适中的东西,走到窗边一件件扔了下去。
才扔了几件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力道擒住了手腕,连手里握着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碟子都被握到了另一只手里。
兰斯特拿了她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之后还狠狠地一脚踢得老远,语气里全是不满,“你居然准备用这个砸高贵的血族的头?!”
他冷冷地哼了声,看了眼后面已经快要烧过来的火焰,拖过床上的被子在她身上裹了几圈,抱着人就从窗口一跃而下。
就在他们落在地上的瞬间,就快被火舌吞噬完全的居民楼里又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整幢楼随之崩塌,溅起的石块和灰尘让周围的人都大叫着后退,唯恐自己被殃及池鱼。
兰斯特拽着怔愣在原地的静好快步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放下她时才被覆盖上来的愤怒淹没了理智,“你站在原地是想被砸成肉饼还是被砸成肉酱啊?好手好脚地长着,连跑上两步都不会了?”
他说着话时就被突然摸过来的手止住了还要说出口的话,静好动了几下移到他的嘴唇,被烟雾熏得有些沙哑的语调里还有着疑惑,“兰斯特,你刚刚是在说话吗?”
她的脸上还带着不知从哪里蹭来的黑灰,乱七八糟地夹杂在脸上,带着那是大大的杏眼,像是一只在外面调皮捣蛋,蹭了一身脏回来的小花猫,带着歉意又讨好的笑,看着在训斥的主人。
还带着笑的神情像是她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小事。
兰斯特浑身震了下,低头看见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焦距的眼眸,又看到她停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他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却看见几步之外的地方,詹姆士神情悲伤的在和一个女孩说着什么,而那个女孩却只能张皇失措地看着他,不断后退的动作昭示着她的抗拒与排斥。
她甚至别开眼不想看见他。
一个不想看,一个却不能看。
兰斯特回过头来捂住了静好的眼,语调中倒是浑不在意,“看不看得见有什么关系……”他说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她听也听不见了,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身侧随着人的跑动带起一阵风,跑过去的女孩哭泣着扑倒了一个匆匆赶来的男孩的怀中,那个男孩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顺着,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兰斯特转回头,学着那个男孩的样子将身侧的人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顺了两下,动作生涩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冰凉和温热相接,他的声音随着温和下来,“没关系,我在这里。”
他握着静好的手腕,一下下安抚着她飞快跳动着的脉搏,难得耐心温和地和她说着话,“我带你去个地方,你马上就会听得见看得见的,不要害怕,你不要害怕。”
之后的时间,对静好而言变得飞快。
她渐渐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连嗅觉和味觉也在慢慢地消退,就像是被关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玻璃罐里,与周围的一切都彻底隔绝开来。
甚至连她身体的各种器官都在飞快地衰老,就像是负重过多的齿轮,“咯吱咯吱”地再也转不了多久。
比较与她自己的镇定,兰斯特在最近变得愈发的暴躁,一堆被他叫来想解决诅咒的方法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