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好的感情渐入佳境之后,温市长看着床上多出来的那床被子就愈发的不顺眼,两个已婚男女躺在床上,窗外良辰夜正好,衾寒床凉可相拥,实在是某种活动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可惜——
他转头看了眼躺在一臂之外裹着被子睡得香甜的人,怨念的目光自然就停在了两床被割开来形成两个小宇宙的被子之上,恨不得用眼神开发出某种异能,盯着就把其中一床被子就盯没了。
两个人一床被子,就算不能那啥,抱着人在怀里也是好的呀。
他深夜难眠,睁着眼就开始思索着去掉床上一床被子的妙计。
蹬掉自己的,然后假装被冻得钻到她的杯子里去?不行,好歹也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他一贯的睡相都好到无可指摘,又怎么会不幼稚地就蹬掉了被子,一看就知道是别有居心。
一向光风霁月,稳稳地站在道德君子的榜单上温市长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心思叵测的小人,果断地就抛弃了脑海中的想法,接着再继续想。
不能蹬掉自己的,那就干脆扒掉她的?
他转头看了眼静好整齐的被角和她安睡着的模样,再次就否决了脑海中的想法,她的睡相也很好,而且睡前都会把被角细细地压好,根本不会蹬掉被子,而且现在气温这么低,冻没十分钟就得冻感冒了。
两床被子的去除方法都被打上了大叉,温市长怨念地转了个身,忿忿不平,好睡相,好睡相有什么用,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睡着了能上演全武汉,蹬腿抖胳膊得就把身上盖着的杯子给踹了。
也许是心中的怨念太过深刻,温市长纠结了半夜才睡着,一醒来却发现被子被自己踹到了肚子上方一点的位置,穿着睡衣的上半身就直接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里,冻得都有些麻木了。
他居然这样都没被冻醒?
被冻得有些鼻塞的温市长揉着可怜的鼻子从卧室里出来,转了一圈却没看见静好的人,走到门边才发现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看着凌乱的字迹就知道人走得相当的匆忙。
——案子有了进展,我过去看看,你自己解决一下早饭。
静好三天前结束了休假,一回去就被安排了个大案子,最近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倒头就能沉入梦乡,连温市长的伙食都被懈怠了不少。
温市长站在原地皱了皱眉,捏着纸条踱步回了卧室,握着手机就搜索了静好他们律所的信息,转了几页觉得有些无聊,正要点击着退出,手上一动就点开了一个相册,刷新出来的正好就是静好在法庭上的照片。
拍的是之前静好刚结束的那个案子的终审,穿着正装的人看着比平时还要凌厉冷冽上几分,带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还有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温市长滑动手指往后翻了几张,拍的都是静好,有的是低头在伏案工作,长长的眼睫垂落下来,像是蹁跹落入人间的飞鸟,手边的窗户旁阳光跳跃,静态的画面却像是一场难得的热闹庆典。
往后翻还有她突然间转头看来的,目光中还残留着一丝迷惘,有的则是主持着什么会议,正偏了头和旁边的人说话,还有一张是站在咖啡机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头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温柔了整个画面。
温市长相当有耐心地从头翻到了尾,最后一张跳出的却是几个放大了的字:这是我们律所姿色第二的裴律师,如果她知道我拿了偷拍她的照片来诱惑你们来工作或者是咨询,她一定会把我告到倾家荡产的︿( ̄︶ ̄)︿
的确是该倾家荡产。
温市长一边点头,一边就快速动作着将几张照片都下载收藏在文件夹里,暗自决定了之后家里也要常备一个相机准备好随时偷拍。
关于她的一切,毕竟都值得珍藏。
静好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和证人死磕了两天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关键的证据,告了一段落空下来,结果刚回家就发现温市长倚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诡异的酡红,看着就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连听见动静都只是眯着眼看了下她的方向。
静好放了手里的东西就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热,烧得也不太严重。
她蹲在沙发前,看着有些蔫吧的温市长,不自觉就有些心疼,温柔了语调问他,“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嗓子疼还是鼻塞?头很疼吗?”
她一连串的提问显然让温市长心情好了不少,伸手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语调虽有些沙哑,却也不是看上去那般的有气无力,“没事,只是冻到了有点感冒,温度也只是偏高了一点。”
本来冻一冻,照他的体格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的事情也有些多,原本规律的饮食被打乱,再加之晚上休息不好,心绪难平,自然也就扩大了身体的不适,症状就比平时明显了不少。
静好看着他交杂着苍白和酡红的脸色,推了推又要闭上眼睛的人,“不要在这里睡觉,去床上。”
她牵着温市长走到了床边,转去帮他拿了睡衣却看见他还在慢吞吞地解着衣扣,深秋的凉风一点点从窗户中渗透进来,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动作慢得像是被特意放慢了多倍的镜头。
静好扒掉他的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