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甲和黑衣人乙此时已经被钓了一晚上了。
两人睡一觉起来谁知道,瑾瑜不知何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黑衣人甲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本就被吊了一晚上,现在倒好,人还跑了。”
黑衣人乙也气不打一处来,“哼,太狡猾了。等下次再让我碰到,定要他好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骂着瑾瑜。
黑衣人甲怒目圆睁,“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混蛋,把我们晾在这儿一晚上,自己倒溜之大吉。”
黑衣人乙咬牙切齿道:“等我们脱困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让他知道惹恼我们的下场。”
他们的咒骂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无法改变眼下的困境。
然而,骂了一会儿后,他们也渐渐感到疲惫,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忽闻一阵山歌之声,其音袅袅,如清泉流淌于山间。
二人遂循声而望,见一砍柴老者,发须皆白,肩扛柴束,悠然而行。
黑衣人甲见状,急呼:“老丈救我!我二人在此受困一夜,苦不堪言。那贼人弃我等而去,实乃可恶至极。”
黑衣人乙亦拱手高呼:“老丈行行好,若救我二人,必有重谢。”
长胡子老者驻足,眯眼而视,捋须笑道:“你二人为何如此狼狈?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遭了报应?”
黑衣人甲忙道:“老丈误会,我等乃良善之人,被那贼人所害,才落得这般田地。”
黑衣人乙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老丈快救我等,待脱困后,定当厚报。”
长胡子老者摇头晃脑,道:“我一砍柴老儿,如何救你等?且那贼人是何人?为何与你等结怨?”
黑衣人甲长叹一声:“老丈不知,那家伙狡猾如狐,我等奉命行事,却被他算计。如今被困于此,实乃无奈。”
黑衣人乙咬牙切齿道:“若有下次,定将那家伙碎尸万段。”
长胡子老者哈哈大笑:“你等这般模样,甚是好笑。且看我如何救你等。”
长胡子老者刚欲抽出柴刀解救二人,目光却再次落在他们那一身黑衣之上。
长胡子老者眉头一皱,停下手中动作,围着二人转了一圈,嘴里嘟囔道:“你二人这一身黑不溜秋,咋看咋不像好人哩。莫不是那打家劫舍的贼人?”
黑衣人甲急忙摆手,满脸堆笑:“老丈莫要误会,我等绝非贼人。这黑衣不过是行事方便罢了。”
黑衣人乙也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老丈,吾等真的是良善之人,被那贼人所害,才这般凄惨。您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长胡子老者双手抱胸,一脸狐疑:“哼,我看你们就不像好人。这要是放了你们,你们再去为非作歹咋办?”
黑衣人甲差点哭出来:“老丈啊,我等若有坏心,天打雷劈。您就放心吧,我们脱困后定当改过自新。”
黑衣人乙也赌咒发誓:“老丈,我等若再作恶,不得好死。”
长胡子老者想了想,又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看你们这可怜模样,吾就信你们一回。”
说罢,长胡子老者抽出柴刀,几下便将绳索砍断。黑衣人甲和黑衣人乙摔落在地,哎哟哎哟地叫着。
长胡子老者看着他们,摇头道:“你二人以后可莫要再这般狼狈喽。”
二人连忙爬起来,对着老者千恩万谢,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长胡子老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不归山脉的深处,只留下一串悠扬的山歌余音在山间回荡。
黑衣人甲率先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低声说道:“这老者倒是奇怪,救了我们便走,也不多问几句。”
黑衣人乙也点点头,附和道:“确实蹊跷,不过眼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整理好衣衫,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匆匆离去。
瑾瑜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竟已到了下午。
此时,郑雅萱正静静地坐在一旁,秀眉微蹙,似有心事。
瑾瑜率先打破沉默:“在想什么呢?”
郑雅萱轻轻叹了口气,道:“没事!”
瑾瑜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道:“在这待着也无趣,出去转转,你走吗?”
郑雅萱微微抬眸,疑惑道:“去哪里?”
瑾瑜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坏笑:“勾栏听曲。”
郑雅萱眉头一皱,嗔怪道:“你就没个正经,那是什么地方,我才不去。”
瑾瑜哈哈一笑:“别这么严肃嘛,去感受一下又何妨?”
郑雅萱轻哼一声:“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瑾瑜凑近郑雅萱,道:“怕他正经,又怕他不正经。”
瑾瑜嘿嘿一笑,拉起郑雅萱就走:“走啦走啦,去瓦子??瞧瞧。”
郑雅萱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嘟囔。
两人来到瓦子,瑾瑜大摇大摆地找了一家二楼的位置,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郑雅萱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坐下,嘴里念叨着:“这地方能有啥好看的。”
瑾瑜指着楼下的戏台,得意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