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绳子在哪里?”
她的声音被吹散在风中。
太阳散发出最后惊鸿的一瞥,逐步沉入地平线,风刮起沙尘,吹乱人的视线、分散人的注意力。
尼尔斯仍然陷在沼泽中,却不再往下沉,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是出奇的平静。
她的长发飘散,在沙漠上奔跑,像是闯入黑夜的精灵。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樊希。
樊希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天空,夕阳的余晖一寸寸地隐没在大地上,当最后一丝光芒都散尽的时候,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阴冷,潮湿。
他们衣服单薄,会被冻死。
尼尔斯看着她,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决绝,“走,樊希,离开这里!去部队找人来救我。”
樊希站住了脚步,紧紧地盯住他,这一刻,她仿佛真的在思考,走,还是留。
但是,她却选择了停留。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走,我宁愿陪你冻死在这里!”
一句话,说得他心神皆震。
尼尔斯张了张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樊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飞快地将头巾脱下来,紧接着是衣服,然后再是长裤。很快,她的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
他瞬间就知道了她的用意,她想用衣服连接在一起,将他拉上来。
太阳下了山,沙土山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于是,樊希跑回去,启动车子,打开前照灯。
风就像一把刀子,割过她雪白的身体,尼尔斯瞧见她不停地在颤抖,纤细的腰肢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强大。
樊希冻得不想说话,浑身都在颤抖,没有衣服的庇护,她感到不安。
终于,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连在了一起,她朝着尼尔斯扔过去,可是还差了一口气。就差那么一个手臂的距离。
樊希快抓狂了,这时,尼尔斯突然叫道,“备胎!车里有备胎!”
她如梦初醒,搬出轮胎,但是太沉,帮不了她多少,她突然看到扔在后座的机枪。
尼尔斯见她拿着枪,心脏顿时一阵狂跳,忙道,“樊希,先把子弹卸了。不然你会伤到自己!”
她恍若未闻,根本顾不上这个细节,将丝巾的一头紧紧绑住枪柄,然后用力一甩,那一头稳稳地落在尼尔斯面前。
“抓住,我拖你上来。”
但她的力气不够,完全拖不动一个陷入湿地的男人。
太冷了,她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发麻,头脑完全不管用,悲烈的目光投向尼尔斯,“我拉不动你,怎么办?我完全拉不动你!”
尼尔斯哑着嗓子道,“樊希,吉普车后面有个牵引,你把枪头插在里面,然后开车。让车子来拉我!”
樊希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燃起了希望,她飞快的跑回车子,将吉普倒了回来。跳下车后,果然在车后保险杠的地方,发现一个开了口的圆形钩子。她不假思索,将枪头一下插了进去。
尼尔斯道,“别开太快,保持15码的速度,否则布条会破裂。”
她嗯了声,又钻进驾驶座,将车子发动。
车子向前滚了十米左右,终于将尼尔斯拉到了岸边,樊希熄了引擎,再次开门下车。
她抱住他的手臂,使劲将他拉上了实地。樊希松了口气,全身都虚脱了,腿一软,跪倒在他身边。
上了岸,她才发现,尼尔斯脸色苍白的可怕,双唇发紫,手上、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比自己还冷。
樊希飞快地解开他厚重的防弹背心,远远地抛了出去,她使劲拽着他,道,“上车,我们得上车,车里有暖气。”
他点了点头,将身体的重量大半都压在她身上,两人踉跄着爬进车。那一瞬,她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不可思议。
樊希将远程灯关了,把暖气开到最大,十分钟后,车厢里的空气终于开始回暖。
可,两人还在因为外面的寒冷而颤抖,尼尔斯动了动身体,道,“车里有酒。”
樊希从储备箱里找到一瓶伏特加,她想也没想,拔了盖子,仰头灌了一口下去。火辣的味道,立即充斥在喉咙口,把她的嗓子的肌肤都烧红了。灌酒的动作太猛烈,从她口中溢了出来,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流动。滚过她的咽喉,坠入她胸口的那条鸿沟。
车里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风声,樊希一低头,就瞧见尼尔斯那双狼一样的绿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她嫣然一笑,突然伸了手就去解他的裤子。
他抓住她的手,微微张着嘴,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候还要绿。
尼尔斯脱掉鞋子,解开自己的皮带,臀部向上一抬,退下自己沾满沙泥的裤子,露出他健硕的双腿。
樊希的目光扫过他双腿间,那一坨暗淡的阴影。手一倾,将酒精倒在了他的双腿上,然后,手就跟着摸了上去,反复地揉搓。
尼尔斯在心里哀吟一声,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樊希抬头,一脸认真,“我怕你下身不遂,将来给不了我幸福。”
他有些无奈,“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耸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