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一抽,一颗心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她没说错,他确实……用他的右手,脑中想的却是她,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以为,这是他的秘密,没想到早被她洞悉。
这个女人真可怕,将毒埋进他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亲眼看着他毒发。
“你到底想怎样?”声音中已经没了往日的镇静。他想,樊希是第一个,把他逼进死角、让他走投无路的人。
樊希笑道,“我怎样,取决于你怎样。”
尼尔斯看向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是不是和你睡了,你就不再纠缠我?”
她放下地图,眯起一双猫眼,将上半身贴上他坚实的手臂,手指在他腹部靠下的地方来回摸了几下,道,“那得看感觉。是索然无趣,还是……欲罢不能。”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樊希,不管你的过去有多不堪,你都不必这样作践自己。”
她一怔,随即站直了身体,掀了一下唇角,冷笑,“女人找男人做爱,是作践,那你打飞机自慰又是什么?”
见她语气犀利地反击,尼尔斯知道自己戳到了她不可触碰的痛处,嘴巴一抿,一些话又吞了下去。
马克干完手头上的活儿,想问尼尔斯接下来的安排,谁知,这两人还在憋气,氛围压抑得不行。他顿时后悔了,可人都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问,“头儿,我们还去不去找村长?”
尼尔斯收起心情,进入到工作状态,道,“去。第一第二小队收队,第三小队,留在这里驻守。”
樊希道,“我也去。”
“我们执行任务,你去做什么?”
樊希笑,“我也执行任务。”
尼尔斯一听,头皮又麻了,道,“万一有危险,谁来顾及你的安全?”
她不以为然,“村庄不是已经被你们清理过了么?”
尼尔斯摇头,“危险无处不在。”
樊希顺嘴接了过去,“是啊,危险无处不在,所以呆在这里也照样会被袭击。”
尼尔斯不想和她废话,打开通话器,分组布置任务。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还以为她放弃了,谁知,十分钟后,azar-sharif妇女联盟的人过来了,身后跟着樊希。
“少校先生,听说您要去找村长。”说话的是卡汗。
尼尔斯点头。
“请带上我吧。我正想去说服村长,让村里的女孩子来上课,但我一个人人微言轻,他们比较顾忌驻军,所以你们在的时候,会好说话一些。而且,我也能替你们当翻译。”
尼尔斯无法说不。
樊希看着他,嘴角向上勾了勾,带着一丝挑衅。
尼尔斯没看她,径自坐上车头副驾驶,扔给她一个冷冷的的后脑勺。
马克爬上车,贴着樊希坐,压低声音,道,“真有你的,他决定的事,我们一般没法改变。”
樊希淡定地转头望向窗外,不咸不淡地道,“那是因为你们无能。”
马克笑容一僵,心塞得不行,拼命在心里吐槽自己,丫的让你嘴贱,没事找堵。
车子开到小镇,因为没有路,大家必须下车徒步前进。
两支小分队,一共八人,都是全副武装。他们手中捧着冲锋枪,三个在前面开道,三个在后面压阵,马克和另外一个分别占据两侧做掩护,尼尔斯走在最当中。
樊希瞧着他的背影,暗忖,真牛逼,这么多人给他一个当保镖,逼格值简直爆棚。
法扎尔非常简陋,唯一的一条路,还是德国来人给修的,其他地方都是黄沙地。半夜降了雨,泥土吸收了水分,变得泥泞不堪。
两边陆陆续续有妇女孩子走过,妇女见到陌生男人,都拉紧面纱低着头,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倒是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在他们身后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断。
也有中年男子,每次遇到这样的,几个士兵就握紧武器,思想高度集中,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村长家到了,所谓的家,也不过就是由黄土石岩砌造起来的石屋,外壁原始粗糙,比野蛮时期先进不了多少。
尼尔斯站定,这时,几个小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到德国大兵就去抱大腿,还伸手掏他们的裤袋,嘴里叫道,“糖,糖。”
尼尔斯是有备而来的,将零食分给他们,但马克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各滚各蛋。
见他们要进去,卡汗伸手拦了一下,道,“村长喜欢清静,这么多人进去不好,而且还是拿着武器的。”
马克立即抬头去看尼尔斯,就等他发话。
尼尔斯沉吟了下,安排道,“马克跟我进去,其余人守在外面,我们要是半小时不出来,立即采取行动。”
“是!”
卡汗对这里比较熟悉,所以,由他带路。
现任村长叫贾米尔,他的前任在德国人进驻的前一个晚上,被塔利班给打死了。
如果不是德军清理了村庄,没人敢胜任村长这个职位,因为来一个,恐怖分子就杀一个,他们不希望村庄的人和外国人建立关系网。
通道非常窄小,一路上还有男人坐着,他们的目光不停地在樊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