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斯,“今天你生日,不能不喝,来,我们干一杯。”
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尼尔斯只好接过,他能喝酒,但很少喝,因为酒精会侵蚀人的自制力,对意志没好处。
弗朗克给自己也打开了一罐,两人碰了下易拉罐,各自喝了一口。
“樊希是怎么来我们这个营子的?”
也难怪他好奇,在他眼里,樊希就和天上的星星似的,突然降临到这鸟不生蛋的破烂地方,这不符合常理,必须得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啊。
尼尔斯耸肩,“我不知道。”
弗朗克不满,“哎,你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尼尔斯莫名其妙,“两者有什么关键?”
“男人皆爱尤物啊!除非你是基佬。”
“……”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突然道,“我喜欢女人。”
弗朗克笑了声,刚想说什么,这时,餐厅里的灯光突然一暗,大家不由惊呼了声。
“搞什么鬼?”
就听弗朗克抱怨了一句,然后音乐响了起来,一个阴柔的女声响了起来,在那里唱,
我认为即使世界上所有的时间都停止,
你仍然是我的唯一,
我感受你的头发,你的手,你的脸,
这是一个灵魂和我的对话。
你是歌声,渗透了我,
我的心在狂跳。
是你让我神魂颠倒,
你的臀部世上最美。
……
唱的是德语,明知道不可能是樊希在唱,但尼尔斯还是一怔,连喝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每一句歌词,都在他的心尖上跳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大家迟疑的时候,一个身影转了出来,如同火鸟重生,瞬间燃烧了人们的眼睛。
她的脸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黑眼睛,她展开手臂,在场地中转了一圈,轻纱飞舞。
这首歌明明是这样熟悉,而这舞蹈,却充满了异域的神秘感。
她跳的不是恰恰,不是桑巴,也不是中国的民族舞,而是来自于中东的肚皮舞。
踏着音乐的节拍,她扭动起身躯,有节奏地摇摆着臀部,柔软的腰肢微微地颤抖,浑身的珠链一同旋转。
肚皮舞本来就是一种极其性感的舞蹈,由樊希跳起来,更是香艳迷人。在不停变换的舞姿中,一双细长的腿时不时地展露在众人眼中,裙摆在她腿间纷乱摇摆,那隐隐乍现的风光叫人欲罢不能。
她一身妖娆,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傲人的双峰高高隆起,腹部平坦得没有半点赘肉,蛮腰纤细,腰间隐隐可见的盆骨卡在低腰裙摆之间,性感绝伦。
这一刻,她就是众人眼中的女神。
弗朗克低声道,“是樊希。”
他不说,尼尔斯也能看出来,这样的身姿,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她变幻多端的舞姿叫人眼花缭乱,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水蛇一般,充分发挥出女性身体的阴柔之美。胸部的颤动、臀部的摆动、双腿的摩擦、每个动作,无一不带着撩拨,轻而易举勾起男人们眼底的欲望。
弗朗克灌了口啤酒下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略有点烦躁地扯开衣领,低吼,“怎么办?我想睡她!将她压在身下,使劲干,那一定是种享受!”
尼尔斯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弗朗克道,“闭什么嘴。我只是说出了这里所有男人的心声。”
尼尔斯没法反驳,他是对的,一具曼妙的女性胴体,在眼前极尽挑逗,这里的男人都是饿久了的狼,当然是一触即发。今晚,免不了又要集体撸上一发……
弗朗克愤愤地点燃香烟,用力地抽了口,道,“她算是说对了,我们真的hold不住!他妈的她这是报复社会来的吧。”
尼尔斯没再说话,紧抿着双唇,目光却也无法离开她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她的腹部,还有她的双腿间,甚至脑中形成了一组从不曾有过的画面。就像弗朗克说的那样,欲望的火苗在腹部燃烧,身体里的野兽在复苏,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这一场舞蹈,以前没人跳过,将来也不会有人超越。从头到尾,她没有摘下面纱,可她的身姿却深深地刻入所有人的心中。
热舞结束,竟然没有人说话,醉了痴了,一下子回不到现实中。
相比她的惊艳登场,退场是这样的悄然无声,就像调皮的精灵,来到尘世,只为戏弄一下愚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