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花灯满城,运河上一只只游船穿梭其中,一对璧人立在桥头。
微风轻柔地拂过,撩动着女子的发丝。
男人一脸期待地望着她,那目光中饱含着极度的急切与深深的忧虑,
“意意,你能不能跟姨母说说好话,让她早点松口呀?”
男人眼神定定落在沈意欢的脸上,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片刻安抚。
姨母已经请媒人去了苏家两次了,可苏姨母一直说再等等,他们还要再商量商量。
他不知道是意意在考验他,还是苏姨母哪里不满意他,这种念头一旦生根,便折磨的他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意意,可以吗?”
男人的手轻轻碰了碰沈意欢的袖子,若是之前,他肯定要牵着她的手,以解相思之意。
可眼下,苏姨母还未答应他求娶意意的请求,他不敢太过放肆。
这段等待的日子看似不过一旬光景,可对他而言,简直如身处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折磨。
他的心悬在半空,明日姨母会再次请媒人上门,他生怕苏姨母再一次,拒绝他求娶意意。
沈意欢仰头,对上男人脸上那几乎哀求的神色,心猛地跳了一下。
月光洒在他俊朗却写满焦虑的面庞上,那心急如焚的样子让她不禁心生恍惚。
他好像真的很爱她。
比她想的那种爱,还要深一些。
可她实在想不出,他们之前是有在哪里见过面?
会让他对自己生出这般浓烈的情意来。
或者,他口中的很早之前,其实就是那次在船上见过?
他对自己,不过见色起意罢了?
可,这世间的好颜色又何止她一人,又不是二八年华的稚嫩少女,如何就让他这般迫切的想要娶她?
沈意欢思索的功夫,不过几息,可在男人这里,似乎过了几个春秋那般漫长。
“意意,你 ……,不愿意嫁给我吗?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想让我入赘吗?”
就这一句话,仿佛让他用尽了力气一样,浑身紧绷着,如一个即将被凌迟之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沈意欢抿了抿嘴,看他这般难过,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其实,姨母并不是不答应,只是想考验他罢了。
然而,此刻望着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她又窃喜,又感觉心像脱缰的野马似的,狂跳不止。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香味儿,霸道的往她鼻孔里钻。
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那天在山上时,他霸道且惊喜的吻她时的场景,又勾起内心深处的那股不可言说的羞涩。
她微微低下头,试图掩饰住脸上的滚烫,轻声说道:“你莫要这般着急,姨母她......”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急切地打断。
“意意,我怎能不急?每一个日夜,我都心心念念着能早日与你同床共枕。
你不知道,如今这漫长的等待,简直要将我逼疯了!”
“意意,求你了,别人十几岁就有佳人相伴,我都二十五了,二十五的老光棍儿了,意意你也疼疼我,好不好?”
男人说着,上前一步靠近,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掌心的热度炽热得近乎滚烫,仿佛要把内心的焦灼传递给她。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只有情饮水饱呢?
他还想要吃肉啊!
他的身体每天都叫嚣着,夜里滚烫的梦里,都是 她娇媚的眉眼,豆腐一样白嫩的躯体。
他是个男人,比正常男人还要讶异着,克制着欲望多年的男人。
他只想争取用更多的时间,与她腻在一起,做尽他想要对她做的一切坏事。
沈意欢大眼望着过往小船,扫过桥头来往行人的脚步声,轻轻挣脱他的手,娇嗔道:“你,莫要如此火急火燎的,姨母她,只是不放心我。”
“我知道!”
男人心酸的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意意,连牵手都不行了吗?”
“你摸摸这里,它一刻也离不开你了,它每时每刻,都为你跳动着。”
男人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意意,我对你的真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无论怎样艰难的考验,我都甘之如饴。”
男人盯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痛。其实,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苏姨母拒绝他几次。
他在乎的是,她不敢遵从自己的内心,依旧对任何人防备着,高高筑起心墙,将他也排斥在外。
沈意欢对上他火辣辣的眼神,竟不知作何反应,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将自己的手压在他的胸口。
难受着轻薄布料下,硬邦邦的肌肉纹理。
以及,他胸口上下起伏的狂跳。
似受了他的影响,她的胸口也跟着跳起来,明明人声鼎沸,可他们彼此的心跳,却在这一刻,清晰可闻。
刹那间彼此的心跳通过心灵的出口,向对方传递彼此的心意。
沈意欢咬唇,目光盈盈地看着他,随即又低头,忍着内心的彷徨,一字一句许下终身,“我愿以余生托付,盼君情意永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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