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解释!”
话一出口,她不由得紧紧闭上嘴巴。
不知道为何,对上他恳切的目光时,沈意欢还是动摇了。
她可真是,听一个浪子说情话也就罢了,怎么还会答应这么荒谬的要求。
他们什么关系啊?
需要他向自己解释?
不给她冷静下来的机会,男人抓着她肩膀嗯手紧了紧,
“意意,我就知道,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对吧?!”
男人话里话外都是惊喜。
一双眸子陡然变得灿烂,像是她的答应,对他来说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沈意欢下意识的打量着他,“我相信你又如何?不信你又如何?
我们相识不久,我并不觉得,我对你的看法,很重要吗?”
她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但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以前,她或许会这么认为,她也曾自恃美貌,觉得男人为她倾倒不是什么难事。
真心才最难得。
可如今,她早就过了二八年华,已经不相信男人的誓言有用。
更何况,她这样的妇人,已经不再是世人眼中好妻子的首选,哪怕,她再貌美,都是徒劳。
她不明白,宸月他 是为什么?
“是,很重要!”
“非常重要!”
“在我心里,你是不同的,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认定了你,跟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
“我喜欢你,想与你共度余生的心,从来不会因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而改变!”
男人眼神温柔,说出的话,让沈意欢越发的慌乱。
她不信,她不信他会不在乎她的身份。
女人没了象征贞洁的那道屏障,在世人眼中,就是不干净,就不是好女人。
女人若是不从一而终,就不配被当人看,就该被世人唾弃。
这是所有人骨子里就残留下来的,与生俱来的,对女人的鄙视。
无论男女,对女人的鄙视,都是一样的。
女人看不起女人,男人更看不起女人。
他们只当女人是工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暂束之高台,暂且搁置。
用各种枷锁,套上贤德,持家有道,宽宏大度的外壳,将她们困于后宅里,终身都不得自由。
自古以来,女子依靠父兄,丈夫,子嗣立足于人世。
妻子死了,男人会重新娶,可女子死了丈夫,急于嫁人,就会被刻上不正经的烙印。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她这样和离的女人产生浓郁的感情?
看宸月的穿着,也不像是看重她的钱的那类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缠着自己,所为哪般!
沈意欢打量着他,目光一寸寸在他脸上搜寻,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许是她眼里的迷茫太过厚重,男人眸子里涌出浓浓的心疼。
“你信我,好吗?”
男人看着她眼神迷茫,小心翼翼的靠近,“花船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李今纾的事情,我也可以解释给你听。”
“好!”沈意欢在他的诱惑下,不自觉的点头。
男人抿了抿嘴,脸色有些尴尬,“花船的事,我说了 你可不许笑话我。”
“你说!”沈意欢心说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男人看沈意欢饶有兴致的等着他的下文,反而是没有先说花船的事情,反而是先说起了李今纾的事情。
“意意,我那天见李今纾,完全就是意外碰上的,她想嫁给我来着,”
男人试探的看了眼沈意欢的脸色,见她无动于衷,心酸酸的,又说道:
“不过意意你放心,我没看上她。那日我只是警告了她一番,让她以后不要惹你。
听闻那次是她算计了你,我很生气,本来是想揍她一顿给你出气的,但是你当心,我没打死她,我怕你有其他的打算。”
“你打了她?”
沈意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打女人?
“嗯,是啊,她拿你威胁我娶她,我看不上她。然后她就说,我要是不娶她,她就要欺负你,就被我揍了一顿。”
沈意欢听完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是真的勇啊!
连扬州通判的千金都敢打。
察觉到沈意欢落在他身上一寸寸扫视的目光。
男人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意意该不会嫌弃,他的手动了李今纾吧!
下次,下次他一定不亲自动手。
只要有异性的,都让右臂他们代劳。
就在他被沈意欢的眼神盯的,想要主动保证,以后他一定不沾女人的一片衣角时,沈意欢又开口,
“李今纾这事儿算你有理,那你说说,花船上找乐子一事,又该怎么解释?”
沈意欢这话刚一说完,男人的脸色突然就红了。
从耳朵尖儿到脖子,全部变成了粉红色。
沈意欢看他这样,心说这会儿他脸红什么?
从花船上下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