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颜考上童生了?!”
听闻女儿考上了童生,花春苗喜不自胜,当即激动地说道:“快快快,准备祭品,然后通知族长下午就开祠堂,我定要和列祖列宗好好禀告,咱们花家终于不再都是白丁了!”
素来宠爱女儿的蓝秋实也一脸激动:“妻主,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了,咱们这女儿从小就聪明。她居然考上童生了,想必很快也能考中秀才、举人,甚至是成为天子门生……”
福伯笑着说:“家主,主夫,咱们小姐这回可真是长脸了!来报喜的那可是县令大人和凌云书院的夫子呢!”
花春苗闻言,猛地从椅子上弹坐而起,“福伯,他们人呢?”
“还在大门口候着呢。”
“哎呀,快快有请啊!”
“是,家主。”
……
得令后的福伯,当即迈着老腿慢悠悠地往前院的方向挪动。
花春苗见状,无奈扶额,她赶忙携同夫郎蓝秋实一起前去迎接县令和夫子。
“不知县令大人和夫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花府前院大门口,花春苗略有些忐忑地望着眼前身着一袭官服的湛秋霜。而且,虽然湛秋霜身边的那位男子看着温文尔雅,但是她却莫名感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人莫名有种想下跪的冲动。
“嗯,不知者无罪。”湛秋霜的脸上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高冷。
花春苗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湛秋霜和一众衙差,以及一名俊美的男子,却并没有看到福伯口中的夫子,遂不解地问道:“县令大人,听闻凌云书院的夫子也来了,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被忽略个彻底的杨锦棠微微挑眉,倒也并不生气,他不急不徐地说道:“这位大姨,在下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凌云书院的夫子。”
“夫……夫子?夫子也有男的吗?”花春苗身旁的蓝秋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湛秋霜无语地白了这对没见识的乡下地主妻夫一眼,而后傲娇地说道:“二位有所不知了吧?不要说区区一个县学的夫子,就是咱们香兰国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他其实也是男子。”
“如此厉害……”蓝秋实震惊不已。
湛秋霜偷偷观察了一下杨锦棠的脸色,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遂继续说道:“当今皇上任人唯贤,看重的乃是才华,又岂会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拘泥于女或男呢?但凡有大才者,就是男子又如何?那同样也能大放光彩!”
听到湛秋霜这般慷慨激昂的陈辞,花春苗当即点头连连地应道:“县令大人所言甚是!”
不多时,湛秋霜和杨锦棠二人就被请到了花家前院的厅堂奉茶。
杨锦棠踏入花家厅堂后,他那明亮而锐利的眸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这厅堂之中,无论是那宽大厚重的桌椅板凳、精致典雅的置物架,还是那些小巧玲珑的细微摆件,乍一看去似乎平凡无奇,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其中端倪——它们所采用的材质皆是极为珍稀昂贵之物。如此布置,可谓将低调与奢华完美融合,毫无违和之感。
杨锦棠心中不禁涌起更多的疑惑,他暗自思忖着:这花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神秘存在?难不成是某个隐世的古老大家族吗?否则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底蕴和非凡的手笔?
正当杨锦棠沉浸于思考之际,一旁的湛秋霜眼见杨锦棠沉默不语且眉头微皱,误以为他心生不快,于是连忙开口向花春苗发问:“花春苗,令嫒的报喜文书我等已亲自送达府上,为何迟迟未见令嫒现身相迎呢?”
花春苗闻言,急忙拱手作揖并笑着解释道:“二位莫怪,实在不好意思。小女此刻并不在家中,她白日通常都会前往济世堂医馆坐诊行医,救治病患。”
随着花春苗的话落,杨锦棠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瞬间回忆起先前监考童生考试时的情景。
那时考场之上突发状况,一名考生突然腹痛不已,正是这位花家小姐花安颜挺身而出,凭借其精湛医术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惊人的冷静与娴熟技巧,成功挽救了那名考生性命。
想到此处,杨锦棠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听闻整个阳州府都对那位医术高明的花安颜神医赞誉有加,本以为只是重名,没想到竟然就是贵府的千金啊!”
花春苗谦虚地回应:“都是乡亲们的抬爱。”
“有意思。”杨锦棠嘴角微扬,“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花家主告知令嫒,尽快拿着通知书过来书院办理入读手续。”
“是,夫子。”花春苗双手微微颤抖,激动不已地从杨锦棠的手中接过那通知花安颜前往凌云书院上学的文书,眼中满是喜悦之色。
在湛秋霜和杨锦棠离开之后,心情激动地花春苗和蓝秋实当即让车夫驾驶马车送他们去镇上的济世堂医馆。
“娘、爹,你们怎么来了?”
济世堂医馆诊室里,刚结束上午的看诊,花安颜便看到了花春苗和蓝秋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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