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上午。
天狼族部落里,酋长带领着诸多族人给花安颜和宫九歌送行。
酋长紧握着花安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医啊,有空之时,可一定要再回来看看。”
“放心吧,我会的。酋长大人和各位保重。”
花安颜点了点头,并把自己写的关于水稻、土豆、番薯、玉米等作物的栽种方法和注意事项的册子一并交给了酋长。
毕竟,这酋长可是部落里唯一识字的人了。
临别之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又热烈。只见天狼族众多年轻力壮的男子们纷纷走上前来,他们面色惆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
只见有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将精心编织的花环轻轻戴在了花安颜的头上;还有些男子则手持用贝壳、动物骨头以及牙齿等材料制成的珠串,轻柔地套在她修长的脖颈或者纤细的手腕之上。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皮肤呈现出古铜色泽的男子突然呜咽了起来。他的头上还插着三根鲜艳的鸡毛,随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鸡毛也跟着晃动起来。
这名叫塔塔木的男子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天医啊,我们都愿意排队给您生孩子,您能不能不走啊?还有,您到底何时才能再次归来?”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后方等待着向花安颜赠送礼物的其他天狼族男子们也齐声高喊起来:“是啊,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一时间,七八百名天狼族年轻男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林。
听到这话,花安颜身躯猛地一颤,整个人仿佛石化般定在了原地。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连忙说道:“这......这就大可不必了吧?诸位实在是太过热情啦!”
然而,尽管花安颜如此回应,但那些天狼族男子们的目光依然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此时,周围的族人们满含不舍之情,纷纷开口说道:“天医,请您一路多加保重。”
花安颜心中一阵感动,她朝着众人用力地点了点头,并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放心。然后,她缓缓转过身去,紧紧牵起了身旁宫九歌的手,两人一同迈步踏上了归程。
由于天狼族所居住的地方位于深山老林之中,道路崎岖难行,马车根本无法驶入。因此,花安颜不得不与宫九歌一起徒步行走返回无忧谷。
一路上,他们穿梭于茂密的树林之间,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和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有几只飞鸟从头顶掠过,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声。虽然路途艰辛遥远,但两人的心情却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彼此相伴而感到格外温馨甜蜜。
“九歌,累不?”
花安颜看着小腹已经微微凸起的宫九歌,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这个本该在家安心养胎的男人,却跟着她来到这深山老林吃苦。
宫九歌摇了摇头,朝花安颜微微一笑,“妻主也是为了九歌和泽野,为了宫家才来到这凉州,九歌不累。”
花安颜紧握着宫九歌的手,柔声道:“走,我们去给宫家的祖先们上香,祭拜一下先人。”
当天中午时分,花安颜与宫九歌历经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无忧谷那片宫家人曾经的居住地。
此时,原来那片残垣断壁、一片废墟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崭新而又颇具气派的木屋矗立于此。这座木屋仿佛是从废墟之中涅盘重生一般,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正在这时,宫泽野远远地望见了花安颜和宫九歌的身影,他赶忙迎上前去,并领着二人走进了祠堂内部。
一踏入祠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中央那几张超大的供桌。这些供桌整齐地排列着,呈现出一种阶梯状的布局。而在每张供桌上,则依次摆放着宫家列祖列宗们的牌位。那些牌位制作得极为精细,上面清晰无误地刻写着历代先人们的名字。其中,不仅有宫九歌的母父,就连宫泽野的母父之名也赫然在列。
望着眼前这一幕,宫九歌不禁眼眶泛红,他满脸感动地看着自己那堂弟宫泽野,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泽野,你这是......”言语之间,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宫九歌的询问,宫泽野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道:“翻阅过家族的族谱,因此对于这些自然知晓。”
说完这番话后,宫泽野轻轻地拍了拍宫九歌的肩膀。
随后,兄弟俩相视而笑。尽管如今的宫家已然没落,仅剩下他们二人。然而,在他们彼此的眼神交汇之处,却充满了坚定与信念。他们坚信,只要齐心协力,假以时日,一定能够重振宫家昔日的辉煌门楣!
花安颜点上了香,一一向宫家的先人们祭拜,同时口中还喃喃自语:“诸位宫家的列祖列宗们在上,宫家子弟宫九歌之妻主花安颜敬拜,目前安颜还需要赶回乡参加考试,待他日定当替诸位建造更好的家庙 。”
说罢,她将香轻轻地插到了香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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