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救命啊!”
伴随着这道惊恐万分且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骤然响起,鸿福酒楼门口的路人皆被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子正跌跌撞撞地朝花安颜一行人的马车方向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身材魁梧、手持棍棒的壮女。
那名被追逐的男子满脸惊惶,脚步踉跄,眼看着就要直直地撞到花安颜身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安颜眼疾手快,连忙一个侧身敏捷地闪躲开来。由于动作太过迅速和突然,甚至带起了一阵劲风。
紧接着,只听得“嘭”的一声沉闷巨响传来,那名男子因为收不住脚,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这一跤摔得不轻,他不由眉头紧蹙,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同时疼得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姐姐,你可真狠心!”
倒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稍稍抬起头来,用一双犹如秋水般潋滟动人的眼眸望向花安颜。此刻,那双眼眸里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闪烁着令人心碎的光芒。他那副哀怨凄楚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之情。
花安颜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这名唇红齿白、满脸无辜之色的男子,尤其是看到对方身上正穿着孝衣时,更觉得他此时的样子格外楚楚可怜。
然而,即便如此,花安颜依旧不为所动,眼中满是警惕的光芒,她冷冷开口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休要在此胡乱攀扯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花安颜便不再去看那名陌生男子一眼,兀自小心翼翼地牵着宫九歌的手,扶着他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早一步跳下马车的宫泽野,则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戏谑笑容,似乎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了期待。
果不其然,听到花安颜如此绝情的话之后,那名披麻戴孝男子的脸不由顿时一片煞白。
就在这时,追着男子而来的一名壮女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冷笑道:“玉奴,既然我们已经按照约定给了你卖身葬父的钱,那你还不速速跟我们回清风楼接客!”
那名叫玉奴的男子闻言,摇头不止,一脸惊骇之色。他微微颤抖着下巴,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你你……你们无耻!郝大叔说好的分明是买玉奴去大户人家的家里当小厮,却原来是诓骗玉奴,竟要将玉奴推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清风楼带头的打手壮女冷笑道:“老娘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被卖,反正你现在的卖身契在鸨爹手中,那你就得回去接客!”
“你们这是欺诈!我要去告你们!”玉奴底气不足地说道。
然而,听到玉奴的话,清风楼的打手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名带头的打手不屑道:“告啊,你倒是去告啊!老娘倒是想看看,官差会把你抓起来,还是去找清风楼的麻烦!”
随着她的话落,那群打手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嚣张至极的笑声。
“妻主!”宫九歌双拳一握,手指瞬间咯吱作响。
知道宫九歌因为宫家被慕容嫣灭门,最痛恨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花安颜将他拉到一旁,说道:“九歌,你在这里歇着,我来。”
花安颜侧头看向玉奴,问:“她们给了你多少银子?”
玉奴眸光微垂,战战兢兢地说道:“五……五十两银子。给我爹办完后事,就所剩无几了。”
花安颜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扔给那群清风楼的打手们,冷冷道:“钱还你们,交出他的卖身契,然后滚!”
清风楼的打手们接住银票,看了看数额,却并不打算离开。那带头的壮女把银票捏在手里,阴阳怪气地说:“哟,哪来的狂妄家伙,以为这点钱就能打发我们?如今,玉奴经过我们清风楼调教,身价可不止这点儿。”
花安颜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你们想要多少才肯罢休?”
壮女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百两。少一分都不行。”
周围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玉奴扑通一声跪在花安颜面前:“恩人,莫要再为玉奴破费,大不了玉奴随她们去便是。”
花安颜眸光淡扫了玉奴一眼,说了句:“无妨。”
随后她从袖袋里又拿出几张银票,数出三百两放在手心,笑着对清风楼众人说:“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清风楼的人见状,忙不迭地交换。
拿到卖身契后,花安颜转手就递给了玉奴。
清风楼的人拿到钱后正准备离去,却被花安颜叫住,“慢着!”
那群壮女转过身来,带头的打手不悦道:“有何贵干?”
花安颜唇角微勾,冷笑道:“方才你们把人家吓到,难道不用表示一下吗?”
打手头目一脸戒备地问道:“表示?什么意思?”
花安颜微微挑眉,“当然是精神损失费啦!依我看,就赔个三百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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