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扬声道:“诸位,楚大人的智慧与能力,祁某以性命担保。他在县中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已是众所共知。”
大殿一时无言,众臣皆面面相觑,未料到平素谨慎的祁安海竟会如此力挺楚知行。
忽的,殿外传来信使的步履声,他手持锦囊径直进入殿内,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小小的锦囊上。
信使展开锦囊,高声宣读:“女帝口谕,支持楚知行所提构想,愿与之共谋大计。”
这份支持,像是给了楚知行一剂强心针,让他那颗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楚知行微微颔首,心下已然笃定:前途虽艰,却绝不孤单。
至此,楚知行以现代科技的智慧,站稳了这满是疑虑的朝堂,为未来在大奉国的进一步作为,开创了无限可能。
殿内的气氛逐渐和缓下来,楚知行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看着殿外的苍穹,心中思潮涌动。
大风起兮云飞扬,他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书写出属于他的一页篇章。
殿内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楚知行站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位置上,眉宇间有了些微的松弛。
他明白,接下来的一步尤为关键。
待众臣向女帝口谕表示赞同后,楚知行微微一笑,说道:“多谢陛下厚爱。”
他用眼神示意祁安海,接着说道,“若能请诸位一同前往凌云县实地查看,以证此法可行,便是最好不过。”
二王子仍旧眉头紧锁,他一直以来心怀不满,总觉得这个异乡来的楚知行过于狂妄。
“就算去了凌云县,也不过是一方小县,有什么值得一看的?”
他不屑地说道。
楚知行回以一笑,不急不躁:“殿下,此法不仅能改变一城一县之细,也可振兴整个大奉。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忽视每一分进步。”
大殿中有人微微颔首,似对楚知行所言稍有领悟。
五王子沉吟片刻,罕见地附和道:“也罢,去看看总归无妨,倘若能真如所言,岂不是大奉之幸。”
就在此刻,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树根,楚知行的忠实家仆。
他快步来到主人的身旁,低声道:“老爷,县内传来消息,据说近期铁矿事故频发,或有人为破坏之嫌。”
楚知行脸色微变,他知道这一刻不能再拖延。
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望向萧淑婉:“陛下,臣请得准回县处理事宜。”
女帝萧淑婉早已注意到楚知行的异样,温柔地点了点头:“去吧,待尔安处理妥当,再来面见。”
楚知行心中感激,拱手告退,而随后,祁安海亦悄然跟上,轻声道:“楚大人,我随你一同走一遭,正好与县中人等说明朝堂之事。”
众目睽睽之下,楚知行转身朝大殿外走去,步伐矍然有力。
萧淑婉目送他离开,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牵挂。
“祈愿一切安好。”
她在心中默默祷告。
不久之后,楚知行与祁安海快马加鞭赶回了凌云县。
未及片语,他便投身入纷繁事务之中。
大风起云涌之际,凌云县也许迎来了一场新的变革。
阳光洒落在凌云县的春风府,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花香,一如这热闹的雅集氛围。
楚知行一身素袍,踏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
雅集虽是县内盛事,但他看似怡然自若,心中却早已思量深远。
此次盛集是观察县内风气、士人关系的良机,而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刚进正堂,迎面便是一众衣冠楚楚的文人雅士,他们纷纷起身致意。
楚知行微微颔首,以示回敬。
众人寒暄过后,各自回位,继续欣赏琴瑟曼妙,怀酒论道。
忽然,鼓声止歇,酒瓯齐鸣,厅中渐渐静了下来。
楚知行朗声说道:“今日雅集,诚然高朋满座,但若无一曲高山流水,未免缺憾。在下诚邀祁安海先生,请君赏曲一首。”
众人皆惊,纷纷侧目望向角落一袭蓝衫的祁安海。
他自来同这些县中名流接触寥寥,此番县太爷亲点,自是出乎意料。
而祁安海微微一笑,潇洒起身,步至厅中,淡然道:“承厚爱。既如此,不如以《伯牙绝弦》相和,以表心意。”
此言一出,如石入湖,激起满堂波澜。
知音奇遇,何其难得。
诸多侧耳倾听者心中不免怦然,暗自打量起这位向来自矜的琴师与楚知行之间究竟有何深厚交情。
琴声渐起,似高山,似流水,流转于耳中,抚慰了满室浮躁之意。
楚知行闭目倾听,面容欣然,仿佛在这旋律之中窥见无尽山河悠远。
曲毕,久久无声,然后掌声雷动。
楚知行率先开口赞道:“祁先生此曲,令人心开神萦,实为妙音。”
祁安海微微颌首,千言万语均化作一声浅笑,二人目光交接,皆是欣慰。
此后,雅集上再无任何障碍,两人并肩而坐,谈笑风生。
会后,树根迎上来低语:“老爷,方才的安排,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