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什么？”
看着丘处机凌厉的眼神，灵渊先生一阵心虚，连忙低头躲闪。
“请问灵渊先生师从哪一门派？”
“我刚才讲过了，我是全真教嫡传弟子，而且有证书的，大家可以去查。”
“哦，原来是同门师兄弟啊。”丘处机抱拳道，“那敢问先生高低啊？”
高低？
灵渊先生没听明白，索性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嘛，我们已经报警了，请你停止违法行为，争取宽大处理。”
“说！”
眨眼间，锋利的剑尖已经指向了灵渊先生的脸。
“好，好，我说，我一米七，行了吧。你这人真是，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一米七？”丘处机也没听懂。
“就是他的身高。”苏嘉禾一边小声解释，一边在心里疑惑丘处机为什么要问这个。
“啊？”丘处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这一笑，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丘处机要表达什么。
“问你高低，就是问你辈分，你连道家的辞令都听不懂，还在这里鱼目混珠。”
听了丘处机的话，大家豁然开朗，也发出一阵笑声。
“不会吧，难道灵渊老师是个假道士啊？”
“你那证书也是假的吧。”
“看你挺能说的，原来是个冒牌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灵渊先生。
“你们听我解释，这么多年，道家也与时俱进，抛弃了许多老规矩，所以我不太懂这些。”灵渊先生还在负隅顽抗，期望能骗过在场其他人。
“而且，这里就是当年王重阳仙逝的地方，我从小就长在这里，怎么不算全真教的传人？”
“一派胡言！”丘处机打断了灵渊先生，“虽然王真人的籍贯在终南，可他老人家一直在山东传道，晚年仙逝于回乡路上。”
“没错，我查过，全真七子都是他在山东收的徒弟，和小说里不一样。”男大学生连忙举手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骗人就算了，连功课都懒得做，退钱！”一名学员指着灵渊子怒道。
“退钱！”
“退钱！”
在场的学员将灵渊先生和几个保安围在教室里，个个义愤填膺，要求给自己一个说法。
“都别闹了，警察来了，有事好好说！”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时，清修班的门卫匆匆跑了过来。
“警察来的正好，我要揭发你们！”
“对，让警察评评理。”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让出了一条路。苏嘉禾趁大家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对丘处机使了个眼色。
丘处机心领神会，迅速将长剑收入剑鞘，藏在身后。苏嘉禾一伸手，长剑就被收入了空间。
“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闹事对吗？”几名警察走进了教室，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警察同志，我们是正规的道教修行体验班，可是今天有人闹事，还携带管制刀具，破坏我们的财产。”
灵渊子第一个迎了上去，一脸陪笑。
“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女白领义正词严地说道，“明明是他们想要骗钱，这位老大爷路见不平，出手阻拦。”
“苏姑娘，他们是什么人？”丘处机问道。
“就相当于……以前的官差吧。”
这时，灵渊先生已经领着警察，来到了丘处机面前。
“就是他，刚刚举着剑威胁我。”
丘处机整了整衣服，一脸淡定地立在原地。
“剑？什么剑啊？”
众人齐刷刷向丘处机看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丘处机手里的长剑不见了。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丘处机，也没看到剑的影子，反而觉得这个老头眉眼和善，气质不俗，怎么看也不像闹事的人。
“咦？明明刚才你还拿着剑啊，怎么不见了？”灵渊先生一脸疑惑，连忙到处寻找。
警察在身边搜了一下，也没找到灵渊先生说的长剑。
“不可能，那么长一柄剑，怎么可能凭空失踪，一定是你搞鬼藏起来了。警察你看，这个桌子就是证据。”灵渊先生指着桌子上的剑痕大声说道。
“那桌子本来就是坏的，”苏嘉禾马上接过了话茬，“而且进来之前你们都搜过了，连吃的都不让带，我们怎么可能把剑带进来？”
“你别抵赖，刚刚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拔剑对着我？”灵渊先生对着众人喊道。
然而，所有学员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即使是清修班的工作人员，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为了碎银几两，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何必再把自己卷入是非。
“我没看见。”男大学生突然带头说道。
“你们胡说！”灵渊子见没人为他作证，气得差点跳起来。
“好了，这里有监控吗？或者刚刚有人录像录音吗？”一名警察问道。
“这……还真没有。”
灵渊先生知道自己干的是缺德勾当，为了防止事情泄露，从不在清修班里装监控，也禁止任何人携带电子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