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又想关门欺负她家姑娘是吧?
冬花往前一站,腰杆子挺得绷直:“顾二姑娘还病着,嗓子哑了,顾家姨娘若有话当奴婢们的面说便可,奴婢可替嘴。”
裴姨娘被一个奴婢怼,火气蹭的爆发。
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国公府的奴婢都这么放肆吗?”
冬花嗤笑:“哈,国公府的人当然能放肆啊。你们侯府的规矩才乱呢,姨娘不是奴婢吗?您在这摆什么搭起戏台卖螃蟹呢?货色一般,架势倒是大。”
冬花将仗势欺人四个字演得足足的。
顾婳感觉很爽。
忍着笑,赶紧低头。
裴姨娘气得七窍生烟,刚想回骂,被顾宛如拉住,嫌弃的瞪她一眼。
丢人!
顾宛如端起国公府少夫人的姿态,哑着嗓子教训:“姨娘你就不懂规矩了。这可是国公府,你还当是顾家侯府呢?您在侯府耀武扬威就罢了,到这里就要守国公府的规矩。”
裴姨娘的气焰如被戳破的气球,顿时消散。
“大姑娘说的是,大姑娘知书达理,可别和顾婳这种不懂事的贱人计较。”
耶嘿!
冬花气坏了,她家姑娘一句话还没说呢,莫名其妙就被拉踩啊。
刚要上前理论,被顾婳一把扯住。
她上前弯弯腰,用嘶哑的声音‘艰难’开口:“女儿见过姨娘,见过长姐。”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见她依旧乖顺,裴姨娘的掌控感回来了。
“你让跟你来的人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裴姨娘正准备摆出亲娘的架势,走到椅子边准备坐下。
冬花眼明手快,屁股一撅,对准裴姨娘的屁股一撞,扶着顾婳往椅子上一摁。
“姑娘,您身体不好,快坐下。”
裴姨娘被撞得一个踉跄,气得扬手对冬花的脸就要扇去。
忽地,一人影一闪到她眼前,不知那人做了什么,她高举的手臂卡住,传来钻心的疼,张嘴惨叫。
“痛、痛、痛……你给我扎了什么啊!”
顾宛如受惊,扶着肚子气得脸色发白。
沈漓收手,晃了晃手中两寸长细细银针,冷冷道:“嘴再敢脏,变哑巴。”
裴姨娘吓得面如土色,惊惧的看向端坐一声不吭的顾婳。
一向懦弱的顾婳像是变了一个人。
冬花冷笑:“在我们国公府里,主子在的地方,姨娘奴婢都没份坐。”
裴姨娘气死:“我是雍国公儿子的丈母娘!”
冬花挑眉,夸张的大声道:“我们公子的丈母娘是顾侯夫人,你个姨娘是哪门子的丈母娘啊?你敢说,我们奴婢都不敢听呢,免得坏了尊卑规矩。”
裴姨娘被怼得涨红脸。
顾婳清了清嗓子,低哑开口:“裴姨娘莫要忘了身份,丢顾府的脸,惹父亲不喜。”
嗐,小贱人竟敢用顾侯爷压她?
裴姨娘气得牙痒痒,国公府的人她不敢怎样,顾婳小贱人她还治不了?
见顾宛如身体不适,想速战速决,忍着怒火直奔主题。
“顾婳,你的未婚夫到了京城,为娘接你回去见见人,叙叙旧,顺便商议下婚嫁日子。”
面色淡然的顾婳脸色微变,抬眸看她。
真给她搞出个未婚夫?
顾宛如虚弱的靠在金葵身上,柔声道:“妹妹,姨娘是为了你终身大事来的,你要嫁人了,总不能赖在国公府不回家吧?国公府的人会说我们顾家没有家教的。”
顾家有家教这种东西吗?
顾婳疑惑,顾宛如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她不想让自己攀上国公爷了?
现在出府肯定不行,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婳看了一眼冬花。
冬花脑袋一仰:“主君请顾姑娘为先夫人誊抄文稿,顾姑娘没空回府。”
“国公爷也不可能扣着亲家未婚小娘子不放吧?这话若传出去……”
顾婳噌地站起来,弯弯腰:“姨娘慎言!毕竟是长姐应承让我替国公爷的,若要回去,我也得交代一二。”
“你必须现在就跟我走。”裴姨娘习惯对顾婳下命令。
小贱人妄想攀附国公爷,来个草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休想!
她岂容小贱人逃脱掌控,爬到她的女儿头上。
顾婳睨她一眼:“国公爷怪罪,姨娘可担得起?你可为长姐着想?”
裴姨娘忙看向顾宛如,见她使眼色,用力压了压怒气。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你速去速回。”
这是铁了心要将她今天就带走?
顾婳垂眸半息,便想到碎了裴姨娘阴谋的点。
顾婳淡笑:“姨娘是擅自出府吧?母亲可同意?国公府可有接姨娘正式拜帖?”
三句话就让裴姨娘脸色大变。
她是看到国公府忽然给侯府送来一箱子礼物,说是因顾婳替国公爷做事,国公爷为顾婳即将嫁人送来一份添妆。
顾侯和夫人都一脸懵,裴姨娘慌了,怕是顾宛如没让姑爷得逞。
今天又收到顾宛如的信,说顾婳失去掌控,姑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