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道:“你是否已思虑到什么了?”
“似乎末址运数真的不好,多灾多难的很。我心里想着白贞神君说的那无端瞧见的景象,自己似乎应当知道,却没想不透是什么。”霁欢闭着眼睛揉着额头,音楠看在眼里,想着她兴许是在费力探查这一番异象出现的根由,也不便打扰,便自顾自回到案前梳理先前未处理完的事务。
等到整个沐明开始掌灯,音楠并霁欢在书房里待了两个时辰未说一句话,音楠心中烦闷处理事务也无甚耐心,遣阚聿进来安排了几处修缮,并告知他与书房跟前,几位听过几句商讨的童子切不可外传后,便只翻看那些案几上堆着的上古文典,一会儿起来自己添一杯茶,一会儿听冒尺进来禀告一些事务,一会儿抬眼想问问霁欢些什么话,但霁欢保持那样的姿势竟是几乎未动。
当然音楠期间担忧霁欢会不会因这些异动伤损了自身,忧心地问了一句,话音还未完,霁欢便抬手阻止了他。这样不尴不尬地待着,直到冒尺进门掌灯,压低声音禀音楠说,在沐昭焦心等着的豆子来问究竟出了何事,霁欢这才睁开眼睛,朝音楠连说了三个“想不透。”
音楠遣退冒尺,端了刚沸腾起来,过手渐温的茶水给霁欢说:“近几日将几处修整好了,再找白贞神君细细现一现你疑惑的那番景象,今日也劳神不少,先回去休息吧!”
霁欢端过茶水,定定望着音楠道:“且不着急,我得去玉音潭底看看。”
说罢,急行出门。
音楠望着一闪而过的霁欢的背影,注意到过了正厅正准备过来的母亲,状若不察,也跟着一道出了门。这些事情,并不是他音楠作为君上当真格局如此,确因为他回忆起自己父亲的一番恳谈,当年战事,他不曾道战场上去历过,如今的遭遇突袭意外,难道担当不起来不成?况且,他已经不愿意霁欢在为诸多危险之事殚精竭虑,眼看着是一个故作高深老成的末址恩人,实则不过是年纪尚浅的无辜神女。
这些事情,霁欢放在心上,他自然感激,更多的,他希望霁欢能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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