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嘛,本来就是要同甘共苦的,这算的了什么。”苏瑶也莞尔一笑拿杜立打趣。
“对了苏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寻药?”杜立问道。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等会儿找人去东街的林家知会一声,会有人来带我们去药店的,这事你放心,林姑娘已经事先与我说好了。”
“好吧,看来还是要麻烦人家了。”
苏瑶也叫人招呼了林菀沉,第二天约好一起吃了午饭,随后一起去了青州最大的药庄。
而杜立却被王掌事领到另外一个地方。
“杜公子,我去去便回,你且在这里等我。”王掌事嘿嘿一笑,便融入那温柔乡里。
杜立在门前待了很久,却未见有人前来招呼,一旁的姑娘嘲讽了几句,而自己进去也不是,走吧又太失面子,就这样满心纠结着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愣了神。
突然门内的老妈妈走出来,见杜立浑身破旧不堪,便打算将他赶走,以免影响自家生意。
待老妈妈刚想开口,却不料店内传来一道声音。
“妈妈,且慢着,把他请上来吧,我有话与他讲。”
杜立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街角遇见的那青衣女子,此刻正斜
靠着阑干,手中抚一把琵琶,遮挡住了半边的脸颊,一双柳叶弯眉桃花眼,勾魂摄魄似得媚气,连女人看了都叫喜欢。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杜立赞到,不仅失了神,那老鸨子看的直笑,嘲弄他没出息,没见过什么世面。
“公子还不赶紧上楼,既然是那语芙姑娘亲自请你上去,那五两银子的茶水钱且先欠着,想必你也没什么银两。”
那老鸨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立,见其穿的破衣烂衫,也不想拿得出那么多钱的。
但那语芙陈姑娘既然言语了,她哪敢不从,要知道,这诺大的扬州城,想要请这位角儿的妓院青楼可不在少数,任她们出多少银两请语芙姑娘过去,她都一一回绝。
一来是这地儿呆的惯了,二来,也是这老鸨处处向着她,多少也有些关系。
杜立一挥衣袖,大步流星的便向里走去,老鸨子走在前面引路,穿过一楼一扇木门进入庭院。
自那庭院中央有一处湖水,湖中盛放着白莲,右边是一处小亭,红砖漆砌成的石柱,朱墨金瓦的顶,奢靡华贵。
那小亭子穿过长廊,自左右上阶梯,便到了那二楼,这二楼可不同于外面开放
给雅客的房间,而是相隔开的两处所在,那偌大的二楼尽头只有一间屋子,便是那青衣女子候的地方。
走廊中弥散着檀香和女人脂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的人目眩神迷,悠长的琵琶曲从走廊尽头穿出,婉转回旋,老鸨子自在楼下候着,让杜立一人上去。
他愣了一会儿,提起裤角,小心翼翼的捏着脚走似的,不敢出一点点动静,生怕惊扰了这位姑娘。
在门外等待了好久,直到那屋子中的曲子停了,传来一声吆喝:“进来。”
杜立进到屋中,仔细打量着这屋中的陈列。
并未似他想象的那样有极其奢华的家具摆设,反而,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如此这般出名的花魁,反倒简洁的过于贫瘠。
那屋里竟然比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少女闺房还有陈旧,屋中也并无什么名贵的花瓶字画,仅仅是一张床塌,和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几个素色的茶杯,杯中的茶还冒着热气,馥郁的茶香钻进他的鼻腔,令他不禁更深吸了一口气。
那窗口的窗户早已关闭,对的正是外面繁华的街道,那窗前除了方才看见的一把琵琶之外,还另外安置了一张桌子,摆着一把破烂
的古琴。
“公子请坐。”语芙将杜立请过来坐定,倒了一杯茶,那茶并非如那杜立在客栈所饮的一般,反而是清澈浅淡,一抹淡青色浮在水面上,看起来毫无味道。
“公子,这是小女子在家乡中带来的,若是真真会品茶的人,嗅其味,尝其香,闻其色泽,便可分辨出这茶的好坏,若是那不懂茶的凡夫俗子,只有觉得这茶清淡如水,平平无奇。”
杜立闻言,连忙谢过小女子,端起杯子仔细品鉴了一番,又细细品了这茶的滋味,却觉得寡淡如水,毫无味道可言。
“姑娘可不要唬我,这分明是一点点碎茶叶碾成了末,砌成的茶,不仅没有味道,还将这茶叶的苦涩分离了出来,掩盖住本该有的茶香,莫非是小生真不懂这其中的奥妙?还望姑娘明鉴。”
“哈哈哈哈,”语芙突然笑了起来,乐的弯了腰,又感到有失大雅,拿袖口轻轻遮盖住嘴巴。
杜立一阵莫名其妙,莫非不是笑我?连忙问了语芙,她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笑着。
“公……公子,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实诚的人,那些官吏雅士,文人墨客,自以为高雅,懂文书百卷,识珍馐百味
,尝人间疾苦,却连这刷锅水都不认得,连这些茶叶跟子,都能写出一大篇的长篇阔论,歌颂这茶叶的好来。”
“实,这些不过是我在那街头买的散碎茶叶,原本是那店家夏日做成香囊,一是芳香除味,二来也能驱赶蚊虫,那些‘大人’偏偏要弄出个地名来,非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