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东西,不像是我们南家人的药方,我以前也见过父亲写的,好像有些生疏的样子,根本没有我记忆力的几味药材。”
“难道韩掌柜是骗人的?”陈丰微微皱眉,剑眉微颦,眼睛中透露着冷冷的寒意。
“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顾从霜凑近陈丰,小声的问道。
“是墨兰,墨兰逼问韩掌柜,韩掌柜从柜子中拿出了这么一份药单,只不过,墨兰也说不准这药方子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深夜他来我屋内,让我白日请南安姑娘看看。”
“我看不像是真的。”南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小女子自幼从家中收父母熏陶,但本身南家有祖训,女子不能行医济世,所以,父亲说的话,我也没有学精……”南安一脸的愧疚,反倒是让在场的几人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南安姑娘,既然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要等豫州官府的人前来,寻找南家人的下落,这份单子,暂且保留着。”顾从霜宽慰着南安,却在碰触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南安有些抵触的退后了一下,一脸不悦的看着顾从霜,但随后便消失殆尽。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
么,顾从霜隐隐的感觉到,南安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但或许是进来几日自己休息的不好,有些多虑了。
顾从霜也没有多想,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无奈看向陈丰,陈丰也并没有注意,还在认真的想着事情。
“对了,杜大人,还劳烦你这几日辛苦一点,多照料一下墨兰侍卫,不然,我害怕他在这盛都,孤身在外,会出现什么不测。”顾从霜客气的跟杜立说着,但这语气,却让杜立心灰意冷。
“知道了,顾姑娘。”杜立默默地点了点头,凝视着顾从霜的脸,顾从霜躲闪不及,与其视线对上了个正着,也有些尴尬的扭过头,不再去看向他。
“豫州的官兵,恐怕还需要三日。”陈丰看在眼里,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太久了。”杜立摇了摇头,有些焦虑的神色。
杜立担忧的,倒不是两人的病情,而是现在事情毫无进展,官府的人不断在外面招摇过市,很容易与其碰了个正着。
上次两人的事情,杜立也听说了,虽然事情过去,但杜立仍然有些责怪陈丰的意思,两人都和墨兰被人撞见过,如今大摇大摆的坐在客栈中喝茶,无疑会被
人怀疑甚至缉拿,况且顾从霜现在又是病体,一旦被押入大牢,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那个赵彧墨,什么来头?”陈丰看向杜立,这件事,只有墨兰和杜立二人最为清楚。
“她只不过是个唱戏的,那日,她引荐我们去了林春堂,没想到韩掌柜大怒,事后,墨兰为了答谢,去买了些胭脂水粉,赠予陈姑娘,但陈姑娘受人恩惠,栽赃嫁祸一桩命案在常侍卫身上,这件事,也就闹成如今这样沸沸扬扬。”
杜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早就知道墨兰不善交集,况且,自己原本也是想要利用赵彧墨进入到林春堂内,哪成想墨兰竟然自己钻进了圈套里。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该让墨兰一个人冒险,况且,我早就应该提醒他,那个赵彧墨不是什么好人。”杜立有些懊恼的直拍大腿,现如今墨兰如同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盛都外面,局面难以收场。
“你也别太自责,这原本就不管你的事,都是那个赵彧墨。”南安小声的提醒着杜立,有意无意的往顾从霜身上看去。
“况且,这有些女人,原本就是红颜祸水,自从贴近了
她之后,就一直倒霉。”南安指桑骂槐的说着顾从霜,顾从霜默不作声。
陈丰却再也忍不住了,刚想着发火,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
“砰。”
客栈的木门倒飞出去,随着木门飞进来的,还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啪嗒”一声被人摔在了几人面前的桌子上。
“啊!”
南安连忙起身,退后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掌柜的,惊叫不已。
“不好!”杜立和陈丰对视一眼,连忙抽出腰间的剑,但此时官府的人已经杀了进来,呼啦啦的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啪。”
陈丰脚步轻点,上前一步,剑锋封喉,一刀便结果了最近的官兵,但几只长矛也顺着陈丰的方向瞬间刺了过来,陈丰用力一跃,踩着长矛,一瞬间便冲入了人群。
“杜立,你快带着人快走!”
打斗间,陈丰身上也负伤,汩汩的鲜血沿着胳膊瞬间流了下来。
玄一混入这场战斗,老当益壮,身轻如燕,对付几个官兵也是绰绰有余。
杜立皱了皱眉,此时不是顾虑的时候,躲开了几个官兵的袭击,一脚踢翻了桌子,瞬间击退了几人,随后一手拉
起一个,猛的踢开窗子,纵身一跃。
顾从霜和南安被杜立抱着,瞬间到了楼下,杜立向上看去,两人还在打斗中,随后一咬牙,拉起两人,离开了客栈。
等到一处静谧的胡同,杜立等人才得以喘息,此时正四目相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大人,你受伤了?”顾从霜看向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