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众人多少还是有点心动的。
“既是大司农这般真诚相邀,某也不好拒绝,但此事变数着实不小,还望大司农心中知晓,某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并不能保证。”
“某也愿意倾尽全力相助大司农。”
“某亦愿意助大司农一臂之力。”
就在杜如晦和刘伯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丰已经和这些人达成了共识,看着这些人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他们眼底各种各样的期待,陈丰的脸上终究还是有了笑意,管他们到底有什么想法,管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他们有欲望,就都能够被自己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不管他们现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不管他们终究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陈丰的陷阱走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挣脱了,就算是陈丰现在想要放开他们,他们在这个坑里,都未必愿意跳出去。
多少人曾经想尽了办法,想要将陈丰除掉,都没有能够得偿所愿,而今天终于陈丰自己想清楚了,不愿意继续在朝堂之上浪费时间了,打算辞官了,虽然他说
打算辞官养老听起来有点可笑,他还远远没到应该养老的年纪,但是陈丰说的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一点他们还是认同的。
能为官多年,能爬到这个位置上,没有愚蠢的人,他们自然能够看到百姓生活的改观,自然也能够看到天下百姓到底有多么期待今天的政策,能够看到百姓们脸上真心的笑容,陈丰确实为百姓们做了不少事情。
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否定,但是陈丰也确实对朝臣产生了不少的影响。
钱财这东西,本来是有限的,他们没有办法生产出钱财来,所以只能将别人口袋里的钱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百姓对他们来说,就是别人。
但是因为陈丰推行的一系列的政策,现在百姓们的钱财,更多的是在百姓之中流通,已经很少能够流到他们的口袋里了,相反,他们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还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钱财去,这一点足以让他们心中不忿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陈丰一行人的话刚说完,就有人从后面混了过来,似是想要探听一些消息,而这人看到陈丰之后
,也是一惊,“大司农今日怎的有空来上早朝了?”
“左大人这话说的,好不公允。”陈丰还没开口呢,杜如晦就先表示他的不满了,陈丰之所以不必来上朝,那可是陛下亲自允可的,怎么朝堂之上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拿这件事情说事呢?
以前杜如晦也没有对这件事情公然表示不满,但是今天,他们家的臭小子都要辞官回家了,竟然还有人公然将这件事情拿到陈丰的面前来诋毁他,什么叫他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上早朝?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着没事就能来上上早朝吗?”很少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刘伯谦这一次都没客气,看着左大人,一脸不满意的说道,“大司农这几年来做了多少事情,你又做了多少事情,确实你每日都有时间来上早朝,大司农到是忙的连早朝都没有时间上,还要被你这种吃白饭的人说闲话!”
陈丰听见这话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伯谦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他说话,而且还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完全没有给左大人留面子啊。
“叔父,这是做什么?”自己都要走了,当然不能让两位叔父在朝堂之上因为自
己与人结怨。
“左大人莫怪,两位叔父因着方知的原因心情不好,还望左大人看在方知的面子上,莫要怪罪。”这算是替两人道歉了吗?
看到陈丰的反应,先前听到陈丰说要辞官的大人们也终于安下心来,这是真的要辞官了,以前在若是有人出言不逊,陈丰可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就算是不直接怼回去,也会让人吃一枚软钉子,但今天竟然好言好语,足以见得陈丰道歉的真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好像能够安心的时候,出现了一件让他们不能继续安心的事情,左元成竟然语出惊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嗯?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从前人人都敬重的陈丰,今日早这太极宫,竟然先后被人出言不逊,先前是自家的叔父,到是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这个左元成,官职甚至比陈丰还要小上一阶,陈丰是正三品官职,而他不过是从三品,不免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和陈丰说话?
他是真的没有听到陈丰先前说要辞官的话吗?若是没有听到,看不惯陈丰,出言不逊,倒也有可能,但若是听到了,
在明知道陈丰要走了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可真不是一个普通人了。胆量惊人,一般人是无法望其项背了。人家都要走了,他还跳出来得罪人,真是……不知道是该夸大胆大还是说他不知死活。
“不知左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他已经要走了,但是不做官也还能做人吧,做人总是有脾气的,让人这么说,陈丰还能笑莹莹的的问话,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替杜大人和刘大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