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隐继续道:“但是当那位掌权后,情况就不好说了。”
朱高炽神色微变,“皇爷爷虽然年迈,但是身体却还非常硬朗。”
“但愿如此!”
宋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却在此时,宋府的门卫进来,递给了宋隐一封密函。
只是宋隐才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凝重起来。
一旁的朱高炽见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询问,“宋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自己看。”
宋隐没有防备地把手中的密函递给了朱高炽。
朱高炽一看,立刻脸色煞白神色都有些惊恐起来。
“怎么会这样?”
“皇爷爷怎么会看了父王的信以后,就气得晕过去了。”
“而且京城里的那些文武百官,因为这件事情都很生气。”
朱高炽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想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父王。
可是他还没有一步,又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宋师,这件事情如何是好?”
朱高炽语气已经有些慌乱。
“那些人原本就眼红父王在倭国有银矿,现在肯定会借这件事情来攻击父王。”
宋隐思索了一会,才缓缓询问,“并未听闻皇上身体有什么问题。”
“宋师的意思是……”
朱高炽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隐仍然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父王也不是傻子,他给皇上的奏折肯定也是各种小心措辞,并不会去激怒皇上。”
“所以此事可能还另外有隐情,又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机生事。”
“对,没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朱高炽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宋隐拍了拍朱高炽肩膀,“你也别太过于忧心,你父王可不是普通的藩王,只要皇上没事,燕王府就没事。”
说完,宋隐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如果那人敢步步紧逼,那么你回去告诉你父王,你们一起进宫去跟皇上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朱高炽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才眼睛一亮,“宋师是说,我们以退为进?”
“没错!”
宋隐缓缓点头,“都是皇上至亲血脉,哪个朝臣敢动你们一下试试?”
“皇上不抄了他们全家都不叫皇上。”
宋隐一脸冷笑。
经过跟宋隐的一番详谈,朱高炽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慌乱。
甚至他已经没有像刚才第一时间想要回府去找他父王,禀告此事。
凶觉得与其指望他父王,还不如指望宋隐更好。
虽然朱高炽没有立刻回府,想不到朱棣却来了。
朱棣看到朱高炽然也在,微微愣了愣。
“父王。”
朱高炽看到朱棣,略有些吃惊他父王怎么也过来了?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站起来给朱棣见礼。
“炽儿你怎么在这里?”
“父王儿臣闲着没事,过来跟宋师讨教一二。”
“好。”
朱棣当下不再理会朱高炽,看向宋隐,“宋师,咱接到京城来信,说父皇被咱给气晕了……”
“他奶奶的。”
“那小子还没继位,心思就如此歹毒。”
“咱就纳闷了,父皇怎么会把大统传给一个这么蠢的小人?”
“父皇那么看得起他,他不学着打理朝政,就跟那些儒臣一样,一门心思净整些阴谋诡计。”
“父王慎言。”
朱高炽下意识地朝左右看了看,一脸惊诧。
“炽儿你别怕,你皇爷爷身体硬朗着呢,哪有那么容易倒下。”
“说不定你皇爷爷晕倒,是你皇爷爷在暗中试探些什么?”
“真的吗?”
朱高炽干巴巴地咽了咽口唾沫。
朱棣则是一脸自信,“看着吧,父王为了替他那好皇孙铺路,肯定会让咱这些藩王回京,”
宋隐听到朱棣这句话,默默沉思起来。
朱高炽则是有些义愤填膺,“父王,刚才宋师也说了,如果有必要,父王可以带上咱兄妹几人,回京去给皇爷爷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朱棣听到这话,就跟刚才朱高炽听到时表情几乎一样。
都是先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
“宋师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够狠。”
“不过在父王没有下诏之前,咱们也不好擅自回宫,就不去给父王添堵了。”
“否则咱一家子都有可能会被父王狠狠地训一顿。”
宋隐顿时无奈地翻起白眼,有什么好怕的。
朱高炽却有些不甘心,“可是父王,咱们燕王府也不能任由那些小人如此欺辱吧?”
“不用着急。”
朱棣一改刚才进来时的气急败坏,此时居然已经能够笑得出来。
“咱们就静候父皇的消息便可。”
“好吧!”
朱高炽不甘心地应了一句,闷闷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宋隐暗中思索了片刻,想了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老朱头还有两三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