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一直在宫门口等着,很快就看到了出来的“温大人”。
见到裴濯,“温大人”似乎也很惊讶:“裴大人?你怎么来了?”
“少装蒜。”裴濯上了马车。
“温大人”也跟着上了车。
裴濯压着怒火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大人”不解的看他,似乎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意思。
“裴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裴濯冷笑,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
“萧,幻,羽!!”
“温大人”靠着马车笑了起来。
“被你看出来了。”
他问:“怎么看出来的?”
裴濯没有回答,而是无奈的吐出一口气,问他:“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萧幻羽笑的更大声了。
“我本来是想做点什么,可是我进了宫发现,不用我做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
萧幻羽看着裴濯的眼睛,笑的邪魅,他对着裴濯的眉眼轻轻吹了口气:“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又说:“你们大周可比南越精彩及了。”
裴濯眯了眯眼,目光沉沉的看着萧幻羽:“青山把一切都说了。”
萧幻羽脸色未变,无所谓道:“那又怎么样呢?”
说了就说了呗,反正也是事实,无论是裴濯还是许宁,迟早都会知道的。
裴濯对他说:“许宁在的时候我不好说,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萧幻羽轻笑:“是吗?那你说说我怎么不简单了?”
裴濯说:“你是怎么知道许宁的身份的?是不是你从很早就关注我们了,我们在上京城的路上遇到你,在那之前,你在哪里?”
萧幻羽把玩着腰间玉佩的穗子说:“你猜猜啊…”
裴濯思索了片刻,抬头问他:“那个秦明厌,就是你假扮的,你看了许宁写的替身,于是跑来大周,假扮成秦明厌的模样杀死了兰姨是不是?”
萧幻羽脸上的笑容终于是淡了几分。
裴濯才不管,他把自己想到的事都结合起来,发现了许多自己忽略的细节。
比如当初秦明厌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他受伤给他药的是真的秦明厌,后来他们见到的那个是假的,也就是这个假的给他们带来了虞千荷的消息。
于是裴濯说:“你每次杀人的手法被传的神乎其神,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多想,我和云锦聊过,死去的曹御史以及他的夫人身上都有虫子,有人以为是蛊虫,我觉得恰恰不是,蛊虫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人中了毒。
这种毒我不知道是什么,大概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再配合你的心里暗示,就能让人产生类似中邪了反应,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所以每次杀人之前,你都要在现场才行。”
萧幻羽目光沉沉的看着裴濯。
裴濯感觉,自己就算没有全说对,也说对了大半。
“青山说,你有个很厉害的师父,这个师父是谁呢?秦明厌吗?听说秦家以前就是卖药的,有个祖传的方子也不奇怪。”
裴濯眯眼看着萧幻羽:“你除了是南越皇帝的私生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萧幻羽没有回答,裴濯就自顾自的说:“我怀疑你身后还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不属于大周,也不属于南越人…”
“还有吗?”萧幻羽终于问。
裴濯说:“我的出生,关于虞千荷的事大部分是秦明厌说的,可秦明厌是你假扮的,那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或许这是真的,或许是假的,而你们杀兰姨和…晏侯爷,不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虞千荷的事,也知道我的身世,一旦他们说出来,你们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裴濯认为萧幻羽背后这一股势力,就是杀兰姨,晏侯爷,抽他血的人,并且这些人还派人一直在暗处监视他和许宁的人。
“你们做这些到底想干什么?”裴濯沉声问。
萧幻羽却不回答,他笑着看裴濯:“你真是一个聪明人。”
裴濯可不是来听他夸赞的。
于是萧幻羽又说:“既然这么聪明,那你就好好的猜一猜,我们想干什么?”
裴濯沉默了半晌,说:“为了长生之道。”
萧幻羽给他鼓了鼓掌:”对,也不对。”
“何解?”
到了这个时候,裴濯心中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他刚刚的猜测实在大胆,他自己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因为来京城之后,这些人太过神秘,只躲在背后,从不暴露分毫,想靠自己查出来难于登天。
所以裴濯干脆一股脑都说出来试探萧幻羽。
而如今萧幻羽没有否认,就证明,这些确实都是他背后的那股势力做的。
裴濯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他有些兴奋。
他觉得萧幻羽一定还会说出什么重要的话来。
果然,萧幻羽问他:“还记得许宁写过的玩物吗?”
裴濯当然记得。
许宁的每一本书都值得研究。
“其中的主角是萧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