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贾意和杨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你们根本不是商人。”蝶生愤怒的喊道。
杨贺阴沉的笑了笑:“这话说的,咱们这么多人都说了谎吧?”
他问蝶生:“你一副勾栏作派,还假装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蝶生,蝶生的脸色沉了下来。
半晌,他忽然笑了下,找了个椅子坐下,脸上的表情全都淡了去,只剩下冰冷和漠然。
“你们认识我?”
“有过一面之缘,一年前,在春江楼,你不是陪着一个有钱公子来听曲儿?”杨贺笑着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春江楼…
杨贺扫了一眼众人说:“看来大家都印象深刻。”
他看了大胡子一眼:“捕快?我呸,你当时也在现场啊…”
王勇脸色及其难看。
书生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抿了抿唇。
“看来,我们都和春江楼有关系,凶手一定是为了那个案子来的,他一定藏在我们之中……”
他扫视众人:“一个一个的说,一年前,那个女人坠楼的那天,你们都在春江楼做什么?”
杨贺指了指蝶生:“你先来。”
蝶生捏了捏手指,他不想说,可是杨贺那架势,显然他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蝶生开始讲他的故事。
……
演到这里,旁边一直暗下的戏台忽然亮了,原本亮着的蝶生他们这里却暗了下来。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影子出现,蝶生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叫柳如意,我娘是个妓女,不知道怀了哪一个恩客的孩子,等到老鸨发现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若是强行打掉,会有生命危险,于是老鸨开恩,将我留下来,她希望我是个女孩,长大了能接客赚钱。
几岁的时候,我就在妓院里干活,楼里的姑娘们都很喜欢我,总是给我吃的喝的,为了活下去,我讨好她们,讨好老鸨,讨好来楼里的客人,帮他们干点跑腿的杂活。
就这样,十几岁的我已经很会察言观色变的油腔滑调,八面玲珑了,我以为我的日子,我的人生会一直这样下去,可命运还是与我开了个大大玩笑……
……
山庄大厅的光再次亮了,蝶生或者说柳如意的内心独白完成,然后就听到他对众人说。
“一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姓姜的公子,他说……”柳如意沉默了一瞬,笑了起来:“他说要带我离开这,我当时真的觉得他太可笑了,他说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那我的人生该是怎样的呢?”
柳如意继续说:“那天,我们去春江楼吃饭,他给了我一些银子,说要我拿着这些盘缠,找个没人的地方买几亩地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我当时真的差点笑出来,真的太可笑了,他以为他是谁?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好?”
众人看着柳如意,谁也没有插嘴,等他笑够了,他端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我拿了银子,心里盘算着走不走,不走应该编什么理由?可我还没想明白,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我和姜公子跑出去,看见楼下有个姑娘,听人说是从楼上摔下去的,我们担心惹麻烦,就偷偷走了。”
他又喝了一口水:“我这次来山庄,说是和家里人闹翻了,其实是姓姜的发现我是个骗子了,所以……我出来躲一躲。”
众人看他,都没说话,只有杨贺问:“你说的朋友柳生……”
“我用了姓姜的身份,这个山庄也是姓姜的,我以前来过一次。”
众人都怀疑的看着他,显然他是和山庄关系最大的一个人,十分的可疑。
不过杨贺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大胡子:“该你了。”
大胡子舒了口气,事到如今……
幕布再次按下去,大胡子王勇的独白传来。
王勇出生在一个小村子,父亲是屠户,一直希望儿子成为一个和他一样人。
可王勇虽然长得高大,却十分胆小,后来父亲存了些钱给他买了个捕快的差事。
县令很少有案子,捕快很清闲,可是普通老百姓却很敬重惧怕捕快,所以,王勇利用那点小权力得到了不少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送上门的女人……
王勇独白结束,大厅再次亮了起来。
王勇说:“那天我约了人谈事,那人却一直不来,我等的心烦气躁,刚想着要离开,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我出门才看见是有人坠楼了……”
他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去看看的,可是春江楼是什么地方,我怕别人知道了对我有看法,我就先离开了。”
王勇说完就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之前充满信任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鄙夷。
不过他也不在乎了。
杨贺又看书生:“你说。”
书生垂眸,大厅暗了,内心旁白出现。
是一个小男孩寒窗苦读终于中举的故事……
没什么特别的,书生好像也没什么黑料。
然后大厅暗了,书生的声音响起:“那天去春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