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快走了几步,上了马车,马车飞快行驶去大理寺。
温大人和大理寺的其他官员都在。
文锦平息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小声说:“大人,刚刚我在街上看到…”
他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温大人似乎并不意外,只笑着看他:“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
这是陛下的主意?
云锦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而裴濯和庄玉清都喝醉了没去南越别馆。
有官员过来请人,庄玉清睡的和死过去一样,怎么也叫不醒,总不能把他抬过去。
至于裴濯…
那官员要见裴濯,可裴家人百般推脱,就是不让见,那官员觉得裴家在耍滑头,生气的直接推门进去。
硕大的院子里,裴濯光明正大的在遛鸟,还对着众人笑嘻嘻…
许宁急忙拿了衣服给他挡住,尴尬的说:“我夫君喝醉了,几位大人有事吗?”
有啊…
可是现在怎么办?
裴濯喝醉了,总不能就这样给他带过去。
“这怎么办?太子府设宴请了南越人,庄大人和裴大人要去记录。”
他们为难的嘀咕,可裴濯已经跑了,他爬上墙,又上了房,站在房顶唱歌…
众人“…”
两位官员走了,门被关上,许宁让裴濯下来,裴濯爬下来,两个人进了屋子。
“这是要行动了。”
许宁猜的不错,皇帝果然是想将裴濯一起除掉的。
那么现在南越人在干什么?他们会去太子府参加什么宴会吗?
这一天,似乎有些混乱,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大门紧闭。
普通人只是觉得京城多了一些官兵。
这一夜,风很大,呼呼的风声像两头愤怒的巨兽,不断的发出怒吼。
第二天,天格外的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尘土的味道。
城门口多了守卫官兵,每个出城的人,他们都认真做着做检查。
有人嘀咕:“出什么事了?”
“是啊?这是怎么了?”
“我还着急出城呢。”
后面的人议论纷纷,就有人站出来说:“着急也没用,京城出大事了。”
“大事?”有人疑惑:“什么大事?”
“太子死了。”
一句话说出来,周围就是一静。
“什么?太子死了?”
有人小声问。
其实这话说的十分大不敬,可没办法,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惊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
因为太子又又死了。
有不明所以的还好奇的问:“太子之前不是死过一次了吗?怎么又死了??”
好多人还停留在上回太子死亡的事情中。
于是有人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这个回来的太子也死了?”
“对,就是这样。”这人叹了口气,随即又愤怒道:“是南越人杀了太子。”
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炸的众人回不过神来。
南越人…居然杀了太子。
他们居然敢杀太子?
民众没什么脑子,往往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跟风,别人指哪儿打哪儿。
大家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
大周和南越向来不和。
如今,南越人居然敢在京城杀了他们的太子…
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是蹬鼻子上脸,踩在大周人脖子上拉屎。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大家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嚷嚷着要让南越好看,要给南越人一个教训。
可是南越人在南越,他们在大周如何报复?
南越人擅长做生意,大周不少店铺都是南越人开的,也有南越人常年定居在这里,娶妻生子的也有。
于是这帮人成了第一批被开刀的。
胭脂铺子的老板才开张,就看到昔日熟悉的邻居和一群陌生人站在门口,他感觉不太妙,于是笑着询问邻居在干什么?
可邻居只是冷笑,又转头对众人说:“南越人都该死,砸了他们的店铺,将他们赶出京城去。”
老板惊呆了、
这还是他平时和善,过年过节可以相互送礼的邻居吗?
他不知道邻居为什么变成这样。
因为生意好,他的铺子年后扩大了规模,还重新装修换了不少好东西,他和妻子信心满满,想着等过些日子挣了钱就在京城买个大一点的宅子送孩子去一个好学堂……
当时邻居是那么真诚的夸奖他会做生意,可他好像没察觉到邻居眼中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愤恨。
凭什么他生意那么好?
好就算了,他还在和自己炫耀。
果然,南越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要砸了……不要砸啊……”
老板苦苦哀求,结果没有什么改变,胭脂铺子被砸了,他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被砸的铺子。
他看见人群绕过邻居的铺子往另一个店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