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许宁都瞌睡了,裴濯却说起了驸马和他说的事。
裴濯觉得,许宁的脑子总是会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她能想到什么。
许宁认真的思索半晌,也没个头绪,可她觉得和公主府的这对夫妻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说不定还涉及到皇室的某一个重要人物。
“当今皇上?”裴濯也怀疑过,可是……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未必就是他,你想想晏侯爷是什么人?”
晏侯爷,小侯爷的父亲,当年还是五大家族,晏侯爷年轻有为,意气风发,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可小觑。
裴濯似乎明白了。
这件事的问题根本不在驸马身上,因为他当时只是个小官,就算是德宁公主,她也只是个公主,这些人的情情爱爱的又怎么和晏侯爷比?
他失踪了,就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传言,小侯爷查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蛛丝马迹,这正常吗?
显然是及其特别非常不正常的。
说明上面有什么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这样的人整个大周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裴濯彻底睡不着了。
他越想越觉得许宁说的有道理,等到第二天,他就去找小侯爷,小侯爷一开始还吊儿郎当的,听到裴濯的分析,他的脸色也严肃了。
他盯着裴濯,裴濯也看着他。
“裴大人,我一开始以为这是我爹的风流债,可是现在你说的话,让我心里发慌。”
裴濯说:“想想吧小侯爷,你算是哪根葱呢?可你在京城都快无法无天了,你凭什么呢?”
是啊,晏侯爷都死了,晏家没落,没人放在眼里,可小侯爷做的事得罪了多少权贵家族,若是旁人定然早就被围攻了,可是小侯爷却活的好好的。
简直活的太好了。
小侯爷半晌没说话,他看着裴濯,眼眸越来越沉,许久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好奇害死猫,我们还要查吗?别查到最后,这就真是我爹的一段风流故事,我们还真是兄弟呢。”
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裴濯也跟着他笑了。
“我已入局,就算我不查。公主也不会放过我。”
这倒是……
已经打草惊蛇了,说不定早就都有人盯着他们了。
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呢。
小侯爷向来无法无天。
“这事我去查。”
“盯着德宁公主,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知情者。”
两个人商量好事情裴濯就出来了,一出门就发现被人盯着,他也没理会,还去买了一只烧鸡,一壶好酒,去了酒馆,严咏寒来的比较晚,一来就喝了一大口水。
“吃点什么?”裴濯问。
“大鱼大肉。”严大人吃饭向来简单粗暴。
裴濯点了饭菜,两个人闲聊,严咏寒说户部的事,主要还是蔺怀民。因为没人理他,他实在融入不了,便开始和严咏寒亲近。
严咏寒对他没意见但,是也不喜欢,就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蔺怀民每天吃饭都叫他一起。
裴濯也大概说了下翰林院的事。
严咏寒皱眉:“这么说来,户部也有这样的人?”
“户部估计更多。”裴濯绝不是开玩笑,户部在六部的地位至关重要,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包括蔺怀民。
“我知道了。”
翰林院的事让严咏寒警惕起来,他问裴濯:“你找我有事吗?”
裴濯也没卖关子,直接说:“帮我查两个人。”
“什么人?”
“乔菲菲。”
严咏寒看了裴濯一眼,没问裴濯为什么查。
严咏寒这边很快就有了消息,他托人给裴濯送来的,这个人正是祁乐。
是之前裴濯和许宁去红柳街发粮食那个母亲生病的男孩。
祁乐的娘吃了药身体好多了,银子还剩下一下,祁乐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和小乞丐一起出门,他们想找个正经的活干,辗转多日,终于找到了一家酒楼打杂的营生。
这家酒楼离礼部很近,某天,小乞丐看到了裴濯,并且认出了他,又听一个姓高的叫他裴濯。
两个小孩别的不行,打探消息十分熟练,没多久就摸清楚了裴濯的身份,祁乐还跟了裴濯两天,
裴濯那会儿刚和德宁公主碰面,有人跟踪,他还以为是德宁的人,放任了他几天发现不是,于是裴濯就把他拿下了。
裴濯过目不忘,他一眼就认出了祁乐和小乞丐。
又经过一番盘问终于是搞明白了状况。
裴濯简直哭笑不得。
“你跟着我做什么?”
祁乐说:“报答你。”
裴濯:“我不用你报答,以后别跟着我。”
随手做的一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虽然对小孩来说是大恩情,裴濯并不想接受他的报答。
可祁乐却是不死心,之前裴濯经常去礼部,他也能在酒楼看见他,可裴濯回翰林后,他就没见过裴濯了,不过这难不倒他,他去找了高致远。
高致远觉得稀奇,看着这两个半大孩子,看了好一会儿说:“裴濯既然说不用,就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