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曹家的事沸沸扬扬,曹御史从前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这些人全都跳了出来,指责曹御史。
大理寺监牢里。
曹御史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监舍,因为人证物证都在,他杀人的事板上钉钉,所以官府没有给他上过什么刑。
曹御史靠坐在墙角,一直盯着墙壁看,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抬起头,本来没肉的脸颊更加消瘦,眼眶里堆着两个无神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曹金鹏,我有些事想问你。”
说话的是大理寺少卿,他们让仵作查验了曹夫人的尸体,尸体没有异常,就在仵作想要缝合尸体的时候,忽然发现曹夫人的脑袋扁下去一块。
仵作惊了一下,顺着扁下去的那一块,他看见曹夫人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仵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报告了上面,本来要结案的大理寺少卿才会走这么一趟。
他想,或许曹御史说的也未必是错的。
曹御史不回答,只是用那双让人及其不舒服的眼睛盯着他。
“你的夫人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听到“夫人”二字,曹御史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干哑着嗓子道:“她…她不是她了…”
大理寺卿觉得古怪:“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是她了?你觉得你夫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曹御史却不回答,只一个劲的重复。
“她不是她了…不是了…不是了…”
说完又怪笑了起来。
大理寺卿并没有问出什么来,可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安,让人看紧了曹御史,结果他走后没多久,曹御史就撞墙而亡了。
这个变故让人触不及防,大理寺少卿觉得很奇怪,还想往下查,可他上司却不准备继续了。
“这案子人证物证都在,曹金鹏在狱中畏罪自尽,再清楚不过,还有什么可查的?”
曹家案子就这么结了。
曹家也被封了,因为出的事太过诡异恐怖,甚至有人传言里面闹鬼。
直到一个人到来。
这是在外游学的曹公子,他和父亲关系不好,他母亲早亡,后来的曹夫人是继室,对他也不好,所以一年前他和父亲吵了架离开了家。
再回来,却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曹公子不信父亲会杀死继母,可人人都这么说,大理寺案子的卷宗也摆在眼前。
“大人,这个案子明明还有很多疑点。”曹公子情绪激动:“我继母出事前种种异常的举动,还有…还有她尸体脑袋上缺的那一块…”
大理寺少卿看着他,沉默半晌最终只说:“曹公子,案子已经结了,你回去吧。”
曹公子无奈只能离开,可家回不去,他一时烦闷,找了个地方喝酒,却不小心撞到了人,他正心烦,那人却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兄台。”高致远喝的晕乎乎的,他今天和礼部几个同僚出来喝酒,刚想去茅房,不防备撞了人。
曹公子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高致远觉得这人有些怪,他一个同僚将他拉过来神神秘秘道:“那个是曹峰。”
“这是谁?”高致远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么个人。
同僚于是说:“就是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曹御史的案子,曹峰是曹御史的儿子。”
“是他啊……那案子都结了他才回来。”
“听说是去游学了,也是可怜,回来家都没了。”
众人说了两句,便说起了番邦公主,众人都对番邦公主有点好奇。
“我也很好奇。”许宁手里是一张大周的地图,大周的地理位置靠近北,算是东洲大陆比较大的一个国家,再剩下就是南越,南越占据了南边一大块土地。
周围还有一些零星的小国,据说都是大周和南越的附属国。
“好奇什么?”裴濯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问。
“好奇番邦公主长什么样啊?你不好奇吗?”
裴濯承认,是有一点点好奇的,但是他的好奇心肯定没有许宁的这么强烈。
许宁说:“其实我对南越更好奇。”
裴濯想了想:“回头我找些关于南越的书给你。”
许宁在市面上也找过,不过市面上书斋里的书,大都是游记啊,志怪类型话本子,有很多大周人写话本子还会刻意抹黑南越人,比如尖酸刻薄的小商人,一定就是南越的。
而南越人的话本子也是如出一辙,好多恶毒的小反派,准是大周人,就算是南越人犯了错,背后也有大周人出了坏主意。
主打一个公平公正互相伤害。
他们这些文很主观,比如游记也是,有人写南越山水好人杰地灵,有的人就写南越穷山恶水出刁民。
若是有机会许宁想去看看真实的南越,但是现在只能从书上看,裴濯看的书都是官府的藏书,自然比她看的游记话本子准确的多。
“钟世子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暂时没有。”裴濯脸色沉了沉,暂时确实没有,可若德宁的驸马真是他爹,那钟世子恐怕就要找麻烦了。
裴濯再一次感受到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