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祥在外面喂马,赵如意在厨房做饭。
裴濯从屋子里出来,就发觉赵如意在盯着自己身后看…
这个臭小子…
和许宁完全是一条心的。
裴濯说:“许宁还没醒。”
“呃…”赵如意跑了,裴濯自己跑去厨房吃了个饼,今天烙的馅饼就几个,肉多的是许宁的,肉少且不小心糊了的就是裴濯的。
至于这两兄弟,他们只吃馒头,许宁说过好多次,他们就是不听。
裴濯吃了饼喝了粥,往外走,赵吉祥早就驾好了马车。
等人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赵如意就去屋子里拿了针线出来,坐在许宁的门口开始绣帕子。
他新学了一个技法,迫不及待的想给许宁绣她这辈子都用不完的帕子。
外面,裴濯脸色有点臭,赵吉祥看了他好几眼。
“有屁快放。”裴濯没好气的说。
赵吉祥干巴巴的解释说:“我哥他不是故意的。”
裴濯有点想笑:“他就是故意的,当我看不出来?”
赵吉祥挠了挠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哥那个人就是那样,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要十倍百倍奉还。
许宁对他哥很好,他大哥恨不得把命给她。
至于裴濯…
赵吉祥说:“公子,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听着赵吉祥哄小孩的语气,裴濯给气笑了:“用你表忠心。”
赵吉祥不是表忠心,他是真的忠心。
“公子,我…”
裴濯摆摆手:“好了,闭嘴。”
他还不把赵如意一个毛崽子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和赵如意生气。
赵吉祥虽然闭嘴了,可是心里却想着等他回去可得好好的说说他哥,怎么能做的那么明显呢,都被裴濯给发现了。
今天跟踪那人又来了,裴濯假装没看见,赵吉祥却发现了,他小声提醒裴濯,裴濯好笑:“总算是有点进步了。”
赵吉祥笑道:“还是公子教的好。”
对于他明显拍马屁的行为,裴濯实在懒得说什么了。
整个书院的人都为即将到来的秋闱紧张不已,严咏寒跟闭关了一样,关着门,一心只读圣贤书。
高致远看到裴濯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尹在水是不是也要科考,许久没出新书了。”
裴濯好笑:“玩物尚志,等考完了再看也不迟。”
高致远摇头:“你不懂,我就是太累了想看看闲书放松下心情。”
裴濯对此没什么好说的,对于不爱读书的高致远来说,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
他拍拍高致远的肩膀:“成败在此一举了。”
高致远当然明白,他长舒了一口气,生无可恋的去背书了。
又是紧张的一天,下午裴濯出门,绕了路,甩掉了那个人。
“是董明宇。”周二郎站在巷子的一角说:“这人就是董家那个独子吧?”
“是他。”
周二郎嗤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初就该一不做二不休……”
周二郎对董家没什么好感,虽然他不喜欢裴濯,可也是他兄弟,被董家那么欺负,董家落到今天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
而且董家毕竟和银矿有牵扯,这件事万一被翻出来,怕是还会连累到他们身上。
裴濯舒了口气,眼眸有些发沉。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何尝不知道。
可是董明宇背后有个齐家,裴濯现在的实力,撞上齐家没有胜算。
他自己孤家寡人就罢了,他身后还有许宁,还有和他关系好的周家……
人一旦有了弱点,顾虑就多了。
“摸清楚董明宇的动向了吗?”
“叶子玉跟着呢,这时候应该找到了。”
“先把王英救出来,董明宇就算怀疑我们也没有证据。”
王英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只要他不在董明宇手上,董明宇就无计可施。
周二郎沉了沉眼睛:“我明白了。”
…
城中的一处宅子内,董明宇冷冷的看着王英,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还不说吗?”
王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非常虚弱的吐出一口血不解的问:“公子要我说什么?”
“裴濯是如何指使你污蔑我家的?”董明宇怒道:“一开始就是你们商量好的,裴濯这个无耻小人…他害了董家是不是?”
“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认识什么裴濯。”
“死鸭子嘴硬。”
这两年来董家出了各种各样的事,董明宇早不是当初那个不谐世事一心只读书的富家公子了,王英的嘴硬让他很是恼火。
他没了耐心,拿出钳子,走到王英面前,面无表情的拔掉了他一颗牙。
王英闷闷的惨叫,疼的浑身发抖,晕死了过去。
董明宇冷眼看着,只觉得心头一阵痛快。
“少爷,赵英不肯说怎么办?”
跟着董明宇的小厮问。
董明宇看了一眼王英,冷笑:“不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