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书斋好像格外的热闹,楚寻走到门口,就又和人吵了起来,不过不是因为尹在水的书,而单纯的因为进来的是白鹿书院的人。
白鹿和秋水两个书院不合,据说楼院长和白鹿院长师出同门,却因为观念不和导致两个书院的学子见面就掐,互相看不顺眼。
拦住楚寻的是白鹿的李文华。
李文华个性张扬,为人高调,和裴濯楚寻这两个完全不同,他的名气也比他们两个大。
“这不是楚寻吗?也来买书?”李文华身边的一个书生说。
楚寻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人:“是我怎么了?来书斋不买书还能干什么?”
楚寻出了名的一根筋,他很认真的看着那人,对那人的智商充满了怀疑,那模样仿佛在说,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问,你是个白痴吗?
那人本来还在笑,结果看到楚寻这样,就有点生气。
“你那是什么眼神?”
楚寻无奈:“那你说来书斋不买书还能干什么?我可从来不白看人家的书。”
说话那人“…”
这是说他买不起书吗?
好气,好气,好气!
李文华这时候才笑着出来打圆场。
“刘瑞,楚兄和你说笑呢。”
楚寻摇头,很认真的说:“我从不说笑。“
他看李文华,有些可惜道:“夫子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文华兄,你不要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了,。”
李文华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尴尬的笑了一声。
倒是刚刚说话那个人气的脸都白了。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
楚寻更无奈了。
“我说的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听不懂。”
楚寻真觉得眼前这个是个傻的这智商怎么考上白鹿的?
李文华气笑了。
裴濯对许宁说:“楚兄真是个妙人。”
许宁翻了个白眼:“少阴阳怪气。”
楚寻说完就要走,刚刚说话那个书生拦住了他:“手里拿的什么书?”
他一把抢过:“同窗…”
他古怪的看着楚寻:“你也看这等闲书?”
楚寻皱眉,懒得和无聊的人解释:“把书给我。”
那人说:“看来秋水书院也不怎么样啊,你们成日都看这些闲书的吗?”
“这些书怎么了?”还有在书斋的秋水学子看不惯白鹿的人接话。
“就是,这书怎么了?”
“怎么了?我们夫子说,这…”他话还没说完,楚寻就皱眉说:“我们有夫子,谁要听你们夫子胡言乱语。”
“你…”说话那人被彻底激怒了,其他白鹿的书生也怒了。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
“就是,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白鹿?”
“…”
秋水的学子们都忍不住有点想笑,心想就是看不起你们,你们是才知道吗?凑上来自取其辱。
楚寻没了耐心:“把书给我,不然我去衙门告你们。”
“去告!”拿书那人只当楚寻是气话,楚寻就大步就要走。
秋水书院一个学子好心提醒:“我跟你们说,别人说告你们或许是说笑,可是楚秀才从不说笑,他就算不去衙门,也会去别处告。”
白鹿众人显然也听过楚寻的事,都回头看楚寻,李文华眼疾手快拦住了楚寻,并且将书交给了楚寻。
“楚兄莫怪,刘瑞没有其他意思。”
楚寻拿着书,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说:“他有没有其他意思,我很清楚。”
他又不傻,这个什么刘瑞说的什么意思他还是懂的。
“你…”刘瑞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
秋水书院的这些土鳖穷鬼居然还在这看他笑话。
刘瑞也生气了:“告告告,你这就去告,就告诉知府大人我拿了你的书。”刘瑞一脸嘲讽,显然觉得楚寻这个人幼稚的可笑。
楚寻本来走了,又折了回来,他认真的看着刘瑞说:“好,我记住你了。”
啊?
话一出口,刘瑞哈哈大笑:“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记住能怎样?”
楚寻没说话,李文华打圆场:“算了,两位都各退一步。”
“那我就给文华一个面子。”刘瑞笑着说。
楚寻谁的面子也不想给,不过他没吭声,只是盯着刘瑞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裴濯目睹了全程,许宁小声给他说:“这就是李文华啊,当初科考,你和楚寻还有他压的人最多。”
裴濯当然知道,李文华可是白鹿一等一才子的,而夫子们最常提起的就是他,大概就跟提起别人家孩子一样。
“你们这样子,明年的乡试,还怎么比的过白鹿?”
“这篇文章白鹿的李文华,三年前就能倒背了,再看看你们?”
“你们真是我教过最笨的一批学生了……”
……
两人回家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高致远看到他们兴奋从车上跳下来,不解道:“你们不在家啊?我怎么看着家里有人,敲门就是没人开。”
赵吉祥跑过去,打开门,看到他哥露出个脑袋紧张的在往外看,他怕裴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