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杨小翠,我真的是服了她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她了,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我眼光高,挑三拣四的,张猛那样的我还看不上,也不知道我要找个什么样的?”
许宁“……”
杨小翠有病吧?
“她还和李四婶子搅和在一起,今天早上她过来找我娘,说要给我们说和。”
周小妹气死了:“我真恨不得打死她,真的,我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周小妹自小生活不错,性子开朗豁达,能让她这么生气,可见是杨小翠真的烦。
“你娘怎么说?”许宁问。
“我娘已经让人给我爹和大哥捎信了,让他们回来,她要把杨小翠赶走,不让她在这住了。”
为此周家吵的不可开交,村里人都看笑话,不过周小妹也不在乎了。
“我娘说我的名声若是坏了,她就养我一辈子,她就拼了这条命,也要把杨小翠赶走。”
许宁听的也觉得棘手,都说娶妻娶贤,这话真是一点没错,就一个杨小翠,把周家搅和成什么样了。
本来裴濯和许宁今天要走,但是因为这件事,许宁决定多留几天,裴濯则说要去书院请个假。
裴濯确实去了书院,也确实请了假,之后他就和周二郎碰了头。
他将家里的事和周二郎说了一声,周二郎脸色很冷,他大哥屋子里的事他其实并没有立场管,可是周大郎实在是个没见过女人的蠢货。
他忍不了了,谁敢欺负他娘和他妹妹,他才不管这人是谁,头给他打烂!
裴濯拦住他:“你现在不能回去。”
周婶是聪明人,已经做了决定,一个杨小翠不足为惧,而且周二郎现在回去很惹眼。
叶家村除了村长和叶子玉很少人知道首饰铺子的事,而那些人后来都死了,没人将首饰铺子供出来,官府的人查来查去,也只知道县城有人帮忙销赃,至于是谁,没人知道。
可事有万一,万一有人查到首饰铺子,周二郎露面就等于是在送死。
周二郎觉得憋屈,裴濯说会帮忙看着。
之后裴濯偷偷和周二郎说了什么。
周二郎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往后你把我卖了,我是不是还要帮你数钱?”
裴濯一脸无辜:“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伤心了,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怎么会卖你?”
周二郎翻了个白眼走了,再不走他都要被恶心吐了。
…
隔壁县并不远,第二天,周父和周大郎就回来了。
周婶没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周大郎羞愧难当,低着头,再不是以往老实巴交的模样,而是一副非常丧气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在隔壁县待着也算是顺心,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肉,也跟着松弛了下去。
“我的意思,之前已经给了你们地和银子,你们尽快搬出去…”
周婶还没说完,杨小翠就急了:“娘,我们的房子还没盖好,您现在让我们走不是让我们露宿荒野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周婶看都看没看她,只对周大郎说:“银子,地,我早给你们了,没有房子住不是我的问题,你们今天就搬走,至于以后住杨家,李家,还是张广家,都随意,咱们都断亲了,一家人不管两家的事,再无瓜葛。”
杨小翠不甘心,还要说什么,周大郎却点点头。
“我知道,我们今天就搬。”
“大郎,不能搬,你娘就是偏心,这些家业她都要留给老二和小妹了…不然她怎么不让小妹嫁人?你要好好想清楚…”
不管杨小翠怎么说,周大郎都很沉默,他沉默的收拾着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连成亲做的新棉被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条又薄又破的被子,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杨小翠平时穿的旧衣服,再无其它。
周大郎都不生气了,他卷了卷,就用一辆独轮车就搬好了。
周家人和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惊呆了,当初分家给周大郎的东西那么多,如今就剩下这了?
大家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小翠,偏偏杨小翠不自知,还在喋喋不休控诉周家狠心等等…
可没人在乎了。
周大郎找到村长,村长看他们也像看傻子,不过想到自己家的糟心事还不如周家呢,也不要比谁比谁更煞笔了。
村长做主将村里一个没有人住的破屋子给了他们,好巧不巧,就在张广家隔壁。
周大郎很满意。
他将东西往屋子一丢,对还站着哭哭啼啼的杨小翠说:“去收拾吧,收拾完去你姑姑家吃饭。”
杨小翠反驳:”我姑姑家也不富裕,我们过去算怎么回事?”
周大郎不听,自顾自的说:“我明天还得去做工,你一个人在家不成,往后饿了就去张家吃。”
“我姑姑家…”
“走吧,我饿了。”周大郎不顾杨小翠的话,自顾自的到了张家。
张家正在吃饭,大白馒头蒸了一筐子,还没来得及收,周大郎就进来了,他顺手拿了一个就吃,吃完躺在床上就睡。
张广媳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