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阳城北,长丰街。
丰财粮行。
乔渊的脚踩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夏侯军的头上,已经有半边脸陷入土中。
他的口里虽然流血不止,但仍在含糊不清地骂声不断。
旁边的老者浑身划痕,衣裳破烂,也出气多进气少,昏迷不醒。
鲜血正从划痕缓缓流淌。
大漠七匹狼手中的钢刀犹在滴血。
“爹!爹啊……你醒醒……你不要吓玉儿啊爹啊!”
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十分凄惨地在老者身边哭喊。
“别打了!你们别打我哥,我……我跟你们走!呜呜呜……”
少女又扑过来哀求乔渊。
“早这样不什么事都没有!毕竟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乔渊住了脚,将踩在夏侯军头上的脚拿开。
但却没有住手,他的手去拉那个小美女,准备将她拉入怀中。
嗖!
随着一道急剧的破空呼啸,一道黑色的流光穿透了乔渊手腕,夺地一声盯在房前的木柱上。
竟然是一支羽箭,穿柱而过,冒头露尾卡在木柱之中。
啊!乔渊发出杀猪般地尖叫,左手捂住右腕,鲜血从指缝中汹涌而出。
“是你!狗娘养的顾飞,你特么的找死!老子操……”
“你要是再嘴臭,下一箭就从你嘴里穿过去!”顾飞冷厉盯着乔渊喝道。
乔渊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脖子,骂人的话生生止住。
“尼玛璧的你们还杵着干嘛?”
乔渊对愣在当场的大漠七匹狼喝骂道:“还不给老子干死这个狗杂……”
嗖!
“啊……”乔渊的叫声比第一次更加的凄厉。
一支羽箭穿过乔渊的脚背,深深盯入地里。
乔渊弯下腰顾不得手腕鲜血直流,又去捂脚背上的伤口。
他痛得浑身发抖,用力拨箭又拨不动,脚盯在地上又移动不了,一个阻拌向后跌倒,拉动脚上的伤口。
啊啊啊……呜呜呜……
他的哭叫声令听者动容,叫鬼神都心颤。
就连恨不得生食其肉的小姑娘都面露同情不忍之色。
“家里有没有金创药,赶快叫人将他们抬进去处理伤口,否则会失血过多而亡。”顾飞对那发愣的少女吼道。
“哦,有的。”少女连忙招呼几个伙计将父子二人抬进店铺。
“乔渊,你特么的仗着家势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你上次敲诈了人家十四万两银子,现在还不放过人家的女儿!”
“你特么的明目张胆,伤天害理,无法无天,真以为没人敢动你吗!”顾飞走到乔渊面前,居高临下怒斥道。
“你似乎想拔出这支箭,我帮你!”顾飞说着用力扯出箭矢。
啊啊啊……
箭矢的倒钩上挂着一坨鲜红的肉块,乔渊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该死的恶霸!你也有今日!”
这时街道上聚满了很多人。
有人漠然旁观,也有人怒形于色,咬牙切齿地大骂。
“打死这狗日的恶棍!”
“恶人自有恶人磨,该!”
“特么的七匹狗!老子养你们吃干……啊!”
这次大漠七匹狼握着尚未归鞘,犹在滴血的刀,朝顾飞围杀过来。
顾飞早就恨透了这些穷凶极恶,助纣为虐的江湖败类。
所以毫不客气,弯刀出鞘,展开游龙步,如一只无迹可寻的刁子鱼冲入人群。
嗤嗤,利刃切肉之声频频响起,惨叫声不断,鲜红的血雨飞溅!
不到十个呼吸,顾飞的身影停住,刀已入鞘。
哐当,哐当……
七把钢刀纷纷落地,七人双手捂喉,鲜红的液体从指缝汹涌而出。
他们双目圆瞪高高凸起,满满的难以置信和绝望之色。
砰!砰!……
七八人纷纷倒地,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顾飞的丹田中,忽然又涌起惊涛骇浪,周身形成无形有质的旋涡。
七人体内有某种即将逸散的气息被旋涡中产生的吸力渐渐聚集。
竟然形成亮的色的半月形风刃,带着森森的肃杀之气,吸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些冰凉凉的肃杀之气并未进入丹田,而且渗入了皮肤肌体奇经八脉,浸淫过每一寸肌肤,几乎细化到每一个细胞,将它们淬炼了一遍。
他感觉肉身强度宛如钢铁般结实强横,身体颤动间,有森冷凌厉的杀气涌现。
围观众人感觉到强烈冰凉的杀气从这个少年的身上汹涌而至,一个个冷战颤抖不已,脸部被刀子般刮得生痛,纷纷后退倒地。
一队巡城甲兵手执长矛,踏着整齐的步伐而来。
“这是,大漠七匹狼吗?”
身材高大,浓密络腮胡子的队长目露狐疑和恐怖之色。
因为,他发现,身强体壮的大漠七匹狼的尸体变得枯萎,身上的衣服就显得像是一个大的袋子包裹一具干枯骨架似的,怪异而瘆人!
顾飞手挽强弓,手中拈着两支带血的羽箭。
这是他从木柱中和乔渊的脚背拨出来的,因为他只有这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