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知道咱不能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这都是人情,要还的。
回头我就把这东西给老太太送回去,不能让你为难。
不过,老太太想让咱干什么呀?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秦淮如把银镯子小心收进布包里。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道理还是讲的,从小老师就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
“额,媳妇,我觉得吧,该要的还是得拿着。
这院里惦记太太东西的人多了去,就算咱不要,别人也会伸手。
再说了,她谋划的事儿也不是没法解,二十年后院里还不定什么样呢!”
陈江川又把银镯子给秦淮如戴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还省了自己花钱买了。
“二十年后?那能有啥事儿呀?”
“小傻瓜,二十年后院里有人就退休啦!”
秦淮如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陈江川在路边招了一辆三轮车。
“问您二位好,奔哪儿呀?”
蹬三轮的是个带着毡帽围着大围脖的中年男人,此时人就露出两只眼睛也看不出长啥模样。
“媳妇,上回没坐上三轮车,这回给你补上。”
陈江川跟秦淮如并排坐上三轮车,两个人紧挨着,再多一个人都坐不下。
“师父,先去大栅栏。”
“得嘞!听您吩咐!”
三轮车夫踩在脚蹬上双腿使力,车子就慢悠悠动起来了。
骑这种三轮车也是有技巧的,一开始发动的时候慢点,只要找准节奏一脚一脚蹬下去,只会越来越省力。
陈江川觉着这三轮车师傅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反正不是四合院剧情里的。
既然跟截胡没啥关系,他也就没再琢磨这茬儿。
“哥,你刚才还没说完呢,咱家到底有没有钱?”
秦淮如被自家男人握住小手,再冷的天也感觉不出来了。
三轮车夫前边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脚下还吭哧吭哧踩着车蹬子,说实话人挺忙的。
不过听到后座上的女人说那话,纵使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热乎的八卦,谁不愿意听呀!
尤其是男女刚谈对象时会聊到的一些东西,比如女的会问:
你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有多少外债,工资几何……
回头跟大杂院里的伙计喝酒打屁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当下酒菜嚼吧嚼吧!
毕竟他们就是一群单身汉、打工仔,自己没媳妇没家的,也需要积累些生活经验。
经验哪里来?当然那就是:道、听、途、说!
“不能说一分没有,但不太多了。
你也知道咱家刚买了自行车,你回家时和我去你家时都是五十块拿出去了。
买吃食这些都不算,我现在手里大概还有这些。”
陈江川在秦淮如手心里写了个数字。
车夫还以为别人说到钱的事儿了故意压低声音,所以自己才没听清,又特意往后歪了歪脑袋。
啪!
“干嘛呢你这?脖子落枕啦?”
陈江川一巴掌拍车夫肩膀上,力道不大也就刚半麻,不耽误骑车的。
他早就注意到车夫有点不对劲,此时见对方这动作,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难道这是辆黑车?
“没没没,没干啥,我我我,我蹬车,蹬车呢!”
车夫大冬天被吓出一身汗,关键还被人抓现行,这趟能不能拿到车费还得另说。
“蹬车就好好蹬车,你往后凑什么?”
青天白日的,陈江川倒不担心真遇上黑心车夫。
凭他能一脚踩断板砖,踩别人腿骨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他突然冒出个恶趣味:“嘿!前边的伙计,面巾摘下来吧!你已经暴露了!”
车夫原本就惴惴不安的,现在一听这话真就害怕了,这不会遇上便衣了吧?
建国三年,据说有有不少外国敌特混迹在龙国,便衣更是针对那些人的。
看后面那个男人的身板子够挺拔,腰杆子也够直溜,没准还真是便衣。
但是自己就偷听点恋爱八卦,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儿呀,应该不至于戴银手镯吧。。
“老总!不对,先生!先生您的话我有点儿听不懂,我暴露什么了?”
车夫已经毛脚丫子了,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脚发麻看不清路。
“这话你问我?先好好开路!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作妖就喂你吃花生米!”
陈江川见秦淮如快忍不住笑出声了,赶紧捏了一下她手心,见对方终于控制住情绪这才继续跟车夫唠嗑。
“哎!听您吩咐!”
车夫已经麻木了。
今天算是栽了,可怜他出走半生,归来不是王者算求,还撞枪口上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姓名,籍贯,住址,家里都有什么人?”
陈江川玩心上来了,已经是‘柯南附体’,到大栅栏得二三十分钟呢,正好逗闷子。
“我叫蔡全无,今年二十岁。
老家……曾在西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