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里还会陆陆续续做些噩梦,所以他果断辞别了张叛夫妇,赶回了天印门。
经过数天终于在晨昏时赶到了紫云峰山脚下。
祁彦锟轻车熟路找到一处机关按下,走了进去。
这是通往山顶最快的一条路,布有各种机关暗器,只有本门派的人才有通关的秘诀。
他沿着山崖来到一片怪石林,绕过几颗不起眼的石头,踩下一颗石子,谁知刚迈出半步便被飞来的暗箭逼退了身影。
这不同以往的现象使他感到十分诧异。
难道走错了?他停下脚步认真思考片刻,并无差错,那这是为何。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右肩忽然被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公子莫要乱动。”身后传来一个三十来岁年轻男人的声音,祁彦锟听他语气礼敬,松了口气。
“解穴之后,公子还是快离开天印门吧。”男人说着帮他解开穴道。
祁彦锟抱拳,请求道:“恳请大哥告诉我这就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叹了一口气,语气颤抖的说出:“公子不在的这段时间,祁宗主……以反叛之名获罪,已被众门人围剿在了观松亭。”
“什么!”祁彦锟如雷贯耳瞳孔骤然一缩,内心犹如刀绞,腿软跪在地上,他生怕是自己不小心听错了话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男子没再说话,他也何尝不愿这都是一场梦,可祁观山之事已成定局,眼下定然不能看着祁彦锟再跳入火海,便托起祁彦锟,试图让他离开天印门。
祁彦锟独自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要上山一探究竟,在男子的帮助下,他再次登上的紫云峰,潜伏在各个角落,终于在观松亭找到了门主赵天择的身影。
观松亭几里开外并无其他门人,只有赵天择和另外一个男人,祁彦锟见二人正在洽谈,便默默在旁听了起来。
“如今门内有些许门徒为祁观山之事报不平,弄得本座甚是心烦。”
“门主威武,那只是些喽啰,寡不敌众,自然是不敢胡作非为。”说话的这个男人声音有些熟悉,祁彦锟细细回忆来,正是陈子安。
“陈大人不可小觑这些,祁观山在天印门还有些威望,甚至可以说是比过我这个门主,我怎能掉以轻心,说到底,还是我太心急了,观山也罪不至此。”赵天择说着叹了口气。
赵天择的话中透露着对祁观山声望大过自己的讽刺,想来是怀恨已久。
陈子安见状垂眼,不由自主扬起嘴角,揶揄一笑:“人都杀了,赵门主倒念起感情来了,在陈某看来,门内就算有再多弟子不信服也远没有一人可忧虑。”
“是祁彦锟吗?“赵天择回道:“他武功不算出众,甚至不及我儿,何以为惧。”
陈子安又问:“那我请问时至今日,门主可有他的下落。”
赵天择沉默着。
”祁观山到底还是老谋深算啊。”
赵天择正要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暗器袭击,在胳膊上划开了一个口子,他拔下暗器,看了眼材质为本门独有。
祁彦锟自知身份已然暴露,便大大方方站了出来。
“彦锟没想到门主竟会勾结外人,污蔑残害同门兄弟。”
陈子斌在旁饶有趣味的揣起了手,敢当面挑战,他倒是低估了这位少侠的胆量。
赵天择面对责问,显得异常的镇定:“彦锟你还小,不知道你爹常常以下犯上,藐视门规,这是他该受到的惩罚,你若明事理,伯伯自然还同往日一样待你。”
“哼。”祁彦锟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嗤笑。
见祁彦锟并不领情,赵天择按下观松亭的一处机关,霎时如雨点般的暗箭向祁彦锟飞来。
这些暗器祁彦锟早就研究过了,规律和漏洞全然知晓,他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向着亭顶飞去暗器,机关便停了下来。
赵天择见状只好亲自下阵,与祁彦锟打了起来,没想到祁彦锟蓄力一掌推去,赵天择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侵入体内,将自己的脉络,通通冻住,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运功调息,画地为牢,把祁彦锟的那股寒气阻隔在了身外,可这也只是起到一个短暂的时效,不出几分钟,赵天择便因内气淤结,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厉害。”陈子安在旁疑惑道。
赵天择当然一眼便能看出,无论是驭风寒穿破,还是张落行他最熟悉不过了。
赵逯带人闻声赶来,正巧碰见父亲口吐鲜血,不可置信的看向祁彦锟,将他围了起来。
一瞬间,祁彦锟感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他怎么都没想到父亲竟然是死于手足算计之下,父亲一生为天印门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双眼含恨,嘴角抽搐着不知是哭还是笑,虽心中杀气汹涌,可转头看看昔日的兄弟以及好友,又奈何自己无从下手,无奈之下为明哲保身只好纵身一跃,随扬起的风沙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天印门突遭变故,祁观山与祁彦锟父子二人起异心,妄图夺取门主之位而代之的流言在武林迅速传开,令人瞠目结舌。
消息传到了鹿州,裴素尘插花时为此分了神,不小心让木刺扎进了手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