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文卿汇合,不料丹药竟被一个叫周婉婉的小丫头盗走,三人到处探查消息,追踪来到了一片竹林之处。
这片竹林遍布十几里,隐隐传来琴声,暗藏玄机。
数天前,竹林之中。
苏醒过来的裴素尘看着墙上的诗画陷入沉思。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此时的她身处一间竹屋,屋外皆是茂密的竹林,林中有个大大的碧水湖,湖旁还有一个亭子,她抬起头,牌匾上刻着“月水阁”三个字。
此时恰巧迎面走过来一个姑娘,身着一袭雪青色绣花长裙,手抱琵琶,娇俏可爱。
裴素尘见此人,又回想起那晚情形,暗自猜测这位姑娘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万分感激:“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必多谢,我只是看不惯那些欺负女人的臭男人罢了,姐姐在此只管好好养伤。”
裴素尘闻声眉头一紧,仔细打量这位姑娘,看她与自己年纪相仿却脱口而出姐姐,不禁疑惑:“你我年纪相仿,怎知是我大你小呢?”
却见这位姑娘盈盈一笑道:“姑姑说的,她说她认得你,我叫周婉婉,你叫我婉婉就好了。
裴素尘不禁再次疑惑,周婉婉口中的那位姑姑又是何人,属实令人好奇,她想要拜见一下这位姑姑,周婉婉却说等这位姑姑想见她了,她自会见到,切不可擅自打扰。
时间便这样渐渐过去了五天。
此时此刻晌午,林中奏起的琴声悠扬,祁彦锟跟随赵逯已悄然潜入林中。
裴素尘倚在月水阁的亭栏上伴着琴声假寐,温和的日光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在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衣袂随风抖动。
曲子听来是五声羽调式,在幽静空旷的山林里更显清雅安逸。只是忽然,曲中又加入了清角一音,转变了调性,节奏也变得紧密起来。
风声和着琴声,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裴素尘动了动耳朵,猛地睁开眼,一个精巧的暗器自她的脖颈划过,钉在身后门窗的木板上,她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望去,祁彦锟与赵逯二人掠过湖面,先后落在月水阁中。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月水阁。”屋内传来周婉婉的声音,却不见其身。
赵逯怒声问道:“谁是周婉婉?”
“正是你姑奶奶我。”说话间,周婉婉伸手弹指,忽见几条细细的线从衣袖中猛得抽了出来,仔细一看正是那琵琶上面的琴弦,只不过要比琵琶上面的那些弦长许多。
这些弦穿过窗纸瞬间在赵逯的胳膊上划开了几个小口子。
祁彦锟见情况不妙,忙去协助赵逯,却被裴素尘挥来的一掌牵制住,他侧身躲过不料裴素尘随即又挥来一拳。
竹林中琴声愈渐激昂。
亭栏上,木桩上一时间被钉上不少暗器,裴素尘为躲避一弯腰,眼看便要掉入湖里,正是危急时刻竟被一只矫健的有力的手臂拉住了胳膊,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拉她的正是祁彦锟。
裴素尘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见祁彦锟也没有了要出手的打算,自己便也僵在了原地。
她明白二人几招下来,看似是不相上下,实则是祁彦锟在故意放水。
“把药还给我们。”祁彦锟冷冷说。
琴声戛然而止。
一位女子自林间腾跃而起,悄然落地,看着约莫四十来岁,虽韶华已去,但风韵犹在。
祁彦锟见状,暗暗庆幸方才没有下狠手,他与赵逯早已从琴声中察觉到深厚的内力,自知不敌,不可硬刚。
“姑姑!”周婉婉惊喜万分。
这便是周婉婉口中的姑姑,这片竹林中琴声的演绎者。
“还不报上名来?”
“天印门赵逯。”
姑姑点点头:“天印门擅长机关暗器,天下一绝,今日一见果然精妙绝伦。”
赵逯仪态谦恭:“家父乃天墉门门主赵天择,敢问前辈又是那位?“
周婉婉没想到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男子竟然是天印门的少主,内心顿时有些惶恐。
祁彦锟在旁附和道:“在下祁彦锟,之前听父亲提起过一位乐技超群的乐师隐居于竹林的一所水阁中,天下一绝,敢问可是任姑冼前辈?”
“正是!”
周婉婉声音洪亮,把一旁的赵逯气得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任姑冼不以为然,说道:“天下一绝的乐师我可不敢妄称,天印门的弟子还算广识,竟然连我这个多年都未曾抛头露面的人都认得。”她说着转过身又看向周婉婉,眼神严肃的可怕。
事已至此,周婉婉只好将丹药拿出,还给了赵逯。
任姑冼凭着自己对徒儿的了解果然猜的不错。
一场争斗便这样结束了。
事后周婉婉解释说,她当时并不知道这药对于他们来说如此要紧,只觉的是个好东西便拿回来了,确实是不该趁人之危。
任姑冼一怒之下罚她三个月不准出这个林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姑姑”现身,裴素尘倒有些退缩了,可还未等她开口询问,这位姑姑倒先问起了她。
“你的笛子是哪儿来的?”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