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安闻声不语,林书婉赔着笑脸走上前去:“那我现在当面跟你解释.”
看来不是电话没人接,而是傅时安刻意交代不许接的……
“有必要解释吗?”傅时安一把将林书婉扯进怀里,脸上虽然依旧不悦,不过铁青色的脸色早已经缓和:“你从来没有怕过我,在华家何必装出那副样子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怕你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林书婉老实巴交的解释着。
“你要是真怕,就没胆量将我抛下,更没有胆量将军政府的任命当做耳旁风。”
傅时安眸色深了些,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两人的距离近到她眨眼的时候,睫毛还会扫到他的胸膛。
那样不真切,却似有若无的触感将他的愤怒,不满一一驱赶,只留下些许的柔情。
“我没有不去沽城任职,只是我刚来海城,这边的生意有些棘手,我需要些时间了解清楚,也好为林氏做好规划。”
林书婉知道军政府的任命一旦下达,她是根本躲不过去的。
她只是想拖上一段时间。
被迫趴在傅时安的胸前,血腥味格外的浓郁,她蹙了蹙眉,道:“你身上的伤不可能这么快就好的,你应该留在沽城好好养伤的。”
说着,林书婉便伸手摸了摸他西装外套下的伤口,视线从他的胳膊上扫过,不免又想起那道烫伤疤痕。
如果不是她对那道疤痕执念这么深,又怎么会嫁给许望钦,蹉跎了这些年的岁月?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年结婚之前,她就知道许望钦并非是火场里那人。
以她的性格,只怕还会追根揭底的去找……
如果那时候真的找到了傅时安,她会不会一股脑的失去理智,大胆逼婚傅时安?
或许吧,那时候她是敢这样做的。
可现在是五年后,不是五年前,她也不再是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少女。
“林小姐可真是好筹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规划倒是一直进行。”
在来海城的路上,傅时安想尽了无数办法折磨她,逼着她求饶,逼着她留在自己身边乖乖听话。
甚至在婉苑门前看到她跟郑维相拥献吻的画面,他拔枪上膛,毫不犹豫。
可在华公馆,看到她眼神中慌乱的那一刻,他原定好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别说是要了她的命,就连她有任何的不安,他都会心疼的失去阵脚。
“你可曾把我规划到你的未来里?”
傅时安赌气似的将林书婉扔了出去,他端坐起身将碍事的西装脱了下来,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少帅,您知道的,我跟您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林书婉清了清嗓子,端坐起身。
她不想再欺骗傅时安,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
傅时安重重的将西装摔了出去,他那双眸子瞬间被猩红所沾染,此时正瞪得极大,散发着疯狂。
林书婉轻轻垂下眼帘,不敢去看他的疯狂,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心软。
“这么久,便是块冰,也该化了。”
傅时安毫不掩饰的嘲弄着:“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很抱歉。”林书婉缓缓抬眸,看向他苍白又染着红的眼角,她有过一瞬间的心软,很快便被理智所替代:“你伤口流血了,应该早点清理。”
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会刺激到他的,她若是留在这里,才是糊涂的。
“我去找医生。”
说着林书婉便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可傅时安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单手将她揽进怀中,而后紧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了上去。
林书婉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她利用了傅时安这么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她表现的没有被强迫,而是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疯狂。
感受到林书婉的主动,傅时安像是受到邀约一般,用他滴血的右手抱着她的脸颊吻了一遍又一遍。
“先包扎伤口。”林书婉闻到浓郁的鲜血味,不由得蹙了蹙眉,她哑着嗓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无妨。”傅时安声音急促且又粗哑,在她耳边散播着灼热和急切。
话毕,他单手将她托到胯上,一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一手去扯她身侧的拉链。
“我是逃不掉的,少帅又何必非要急于一时。”林书婉笑着,可眼神里却诡谲翻涌,似是在讥讽。
傅时安停下动作,紧紧地等着她的眼睛,想在她脸上找寻一丝的真情实感。
可女子眼中渐渐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明显的疏离感。
傅时安这才明白,她的主动只是无奈和妥协,并非跟他一样,是情不自禁。
“滚。”
林书婉被他扔到了床榻上,酒店的席梦思床垫很柔软,她像是跌入了云端一样,不痛不痒,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傅时安的眸中没有半点怜惜,只有冰冷:“七日之后,我要在沽城军政府见到你。如若你没出现,你父母会被请到沽城来!”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往外走,没敢有任何的停留。
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