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荣泰强行带到这里后,陈颂秋被关在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今天早上,荣泰将盛城今日晨报摔在她的身上,并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依旧满是对她的仇恨。
哪怕她已经成为了许望钦的弃妇,哪怕她如今沦为了全盛城的笑话,日后再无尊严可讲。
可荣泰却依旧恨她。
她无力反驳,只能承受着荣泰对她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和惩罚。
她拖着全身的淤青,满身都是跟男人欢爱过的痕迹。
所以看到许望钦登报休妻的消息时,她没有恨许望钦……
从她跟荣泰在包厢里发生关系时,她就知道许家是不可能容下她了。
只是没想到许望钦竟然会这么快休妻,甚至都不曾想办法将她接出去,让她亲口说出这一切。
他选择相信流言蜚语,为了许家的名声选择抛弃她,她不恨。
她只是有些怨,怨他们夫妻五年,到最后却连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这一点,她远不如林书婉。
林书婉和许望钦的婚姻,是林书婉登报,许家是被人非议的。
而她跟许望钦的婚姻,是她被休弃,被人议论非非的。
她怨……
甚至想着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会被冠上骂名,她想去死。
连着三顿饭都没有动一筷子,佣人送来的饭菜又被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
“陈颂秋!只要我不让你死,哪怕你绝食,整瓶的西药注入你的体内,你也死不了。”
荣泰一脚踢开房门,看着满脸绝望毫无求生欲望的陈颂秋,他突然慌了……
他是恨急了陈颂秋,想以折磨她为乐趣。
可是在看到她这幅模样时,五年前她的笑意晏晏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着。
“荣泰,你既然这么恨我,一枪杀了我吧。”
陈颂秋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我们之间的恩怨,只求你不要连累到我的孩子。”
“哼,我荣泰又岂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你跟许望钦的杂种,我早就让他们接走了。”
荣泰恶狠狠的说道:“不过你活着,让我折磨你,我可以放过那个杂种。可若是你敢死,那就母债子偿。”
“谁接走的?”陈颂秋脑海中闪过师馨儿那个毒妇的脸,瞬间来了精神,挣扎着站起身:“子行不能回许家,师馨儿那个贱人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你难道还想让我给你养杂种?”
荣泰被她逗笑了,她还以为她是当年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
“荣泰,子行不能出事。”陈颂秋猛地摇摇头,想要去求他,却被他扔到了床上:“荣泰,子行很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什么?”
撕扯她衣服的动作一停,荣泰不可置信的看向陈颂秋:“你在说什么?”
“当年我们在雪地里发生关系,我的月事应该是半个月后来的,可半个月后我发现我怀了孕。
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没有任何关系,他很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陈颂秋不敢去回忆当年之事。
六年前,荣泰因表现突出,成为她父亲陈司令的司机,也兼职做她的保镖。
她的枪法,是荣泰手把手交出来的。
骑马,射击,甚至就连一些体内训练,都是荣泰陪她完成的。
那段时光,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优秀且又全能之人,她爱惨了荣泰。
可是好久不长,她父亲发现两人走的越来越近,更知道荣泰想要跟自己求婚,便强制两人分开。
她不肯放弃荣泰,害的荣泰在父亲手上吃了不少苦,最终被打的半死仍到了深山中喂野兽。
她一直以为荣泰死了,她本想为荣泰殉情。可是父亲这个时候生了重病,不治之症。
她只能听从父命,想办法让从盛城来的年轻军官做她的丈夫。
所以那场战争之中,她和许望钦是被父亲安排,假意留在雪山里的。
想的便是让两人私定终生……
却不料出了变故,死而复生的荣泰趁着许望钦外出探路……
那夜雪山里,荣泰粗暴的掠夺了她的第一次。
情急之下,她用石头敲了荣泰,并把他掩藏在雪中。
她怕被父亲的人发现荣泰的痕迹……并没有想过要杀了荣泰。
可那时候她跟父亲的谋划已然开始,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许望钦对她负责任。
所以等许望钦探路回来之后,她的有意接近,让许望钦方寸大乱。
那是深夜,许望钦又是第一次碰女人……她觉得许望钦没有能力让她怀孕。
而且之后她跟许望钦得救后,两人一直分开疗养。
她更确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许望钦的,可是她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就是许望钦的。
而后跟许望钦在一起的五年,抛开孕期和月子期间,他们同房那么多次,也就只有在回盛城前几个月才再次怀孕。
由此可见当时雪地里,许望钦是根本不可能让她怀孕的。
她本想将这个秘密永久的掩藏着,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