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许望菲一脸神气的点点头。
她未婚夫一家是最看重礼节的,许府乔迁之喜他们自然要到场祝贺。
她也想趁机让未婚夫一家看看许家的实力,毕竟娘家实力雄厚,日后婆家也不敢冷待她。
“张叔呢,快让他们送我们过去。”
“张叔下班了。”林书婉说着便转身朝着西楼的临时餐厅走去。
如今偌大的许公馆只剩下她和一众佣人,也没有必要折腾到主楼餐厅去吃饭,临时把西楼的偏房当成了餐厅。
“你骗谁呢?”许望菲没想到林书婉这么绝情,平时跟自己姐妹长姐妹短,可真要用到她的时候,她既不出嫁妆也舍不得让自己用车。
“书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玉敏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你不满老太太和颂秋,不让他们用车就算了。我自认我们母女平日里对你诸多照顾,你连这点情面也不给?”
“说起二婶和菲菲对我的照顾,我这心里觉得很是愧疚。”
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脸天真的赵玉敏母女:“你们送我的那件偏襟上衣沾了血,洗不净,我忍痛扔了,你们应该不会见怪吧?”
“一件衣服而已。”赵玉敏心虚,连忙牵着许望菲的胳膊离开:“我们坐黄包车,不麻烦老张了。”
母女二人走出去一段距离,许望菲才没好气的甩开赵玉敏:“哎呀,你干嘛这么害怕?”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赵玉敏低声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许望菲撇嘴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只是送件衣服而已。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自从我们选择跟陈颂秋交好的时候,就已经把林书婉得罪了,以后不要跟她来往了。”
“也是,要不是陈颂秋及时打听到你阿爸的消息,我就上了林书婉的当呢。”
昨天她跟陈颂秋要钱未果,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早就起来去幼稚园找许望菲商量这件事。
好在女儿及时拦住了自己,没让她犯糊涂。
正巧陈颂秋父亲的旧部就传来消息,说私运西药这件事再小不过,一句话的事,明日就能捞出来。
吃过晚饭后,林书婉特意锁好门窗,确定贼人不能入内,这才洗漱了一番躺下休息。
许是心中牵挂着陶母,又或许是担心那个疯子不肯罢休,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一早醒来吃了点东西,就让张叔载她去洋楼接许望钦。
“书婉姐姐,看你这么心急,那我就不请你进来坐坐了。”陈颂秋以女主人的口吻,笑看着立于门外的林书婉,“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是打算租个房子搬出去的,但是奶奶和阿爸不放心……”
“你做惯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
林书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上车。
“书婉,前天晚上我本……”
许望钦见她脸色不好,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着。
“那不重要。”林书婉打断了他的解释,“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搬回许公馆,陈颂秋也有一百种理由让你回去,所以你还是别折腾了,好好陪她吧。”
陈颂秋拙劣的演技,将许望钦糊弄的团团转。
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因为爱,所以他甘愿被戏耍,甘愿陪着她胡闹。
“书婉……”
“对不起是吗?”林书婉自嘲的笑了笑:“在我面前,你几句话中必有一句对不起。”
“……”
无尽的沉默让整个车厢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许望钦的一句对不起被噎了回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除了对不起,还真不知道要跟林书婉聊些什么。
好在清晨街上没人,车速很快,转眼便来到盛城警局。
“许司令,陶桂琴今天凌晨病危,此时应该送去同济医院抢救了。”
林书婉闻声猛的转身往外跑去,“张叔,快,同济医院。”
“她怎么会病危。”许望钦也跟着上了车,满脸不可置信。
林书婉不停地捏着双手,脸色煞白,催着张叔再快一点。
“尽快通知家属来认领遗体,天气炎热,她额头上的伤口怕不是很快就要溃烂。”
林书婉拼尽全力跑向抢救室,却在楼梯间听到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满是叹息的说着:“她这是得罪了多大的人物?昨天审讯的时候就连局长身边的秘书都亲自过来了。”
听到有脚步声,两名警察噤了噤声,一前一后下了楼。
陶母撞墙自尽,额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比那日被剜掉眼睛的女人还要恐怖。
可林书婉却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只觉得无尽的凄凉和可悲。
“我刚刚问过医生了,确实是自尽。”许望钦心中愧疚,如果昨天他听林书婉的话,没把陶母送去警局,她又怎么会自尽呢。
可是她伤害颂秋在先,送她去警局也只是想让她长个教训,没想让她因此丧命。
“是陈颂秋。”林书婉用力的捏着手,一字一顿的说着:“陶婶是被陈颂秋逼死的。”
“书婉……我知道你对颂秋有偏见,可是刚刚那两个警察说她昨夜闹着要离开,是她自己撞墙的,警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