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不爱哭,哪怕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留学也没有胆怯过。
可这一刻,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是觉得窝囊吧?
为了一个男人,她付出了五年,得到了笑话。
她还没从许望钦带给她的火坑中跑出去,又有一个男人挖好了坑等着她来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藏进了黑暗之中。
她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踏实的臂弯里。
这一觉,她睡得踏实。
醒来时,窗外那颗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她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下意识的看向身旁。
“还算有点良心。”
她昨天晚上不管不顾的哭了一顿,本以为那个疯子会趁火打劫,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还算个绅士……
她下床穿鞋,看到那个疯子的画像被魔改了。
原本疯子的单人画像被他改成了怀中抱着她的双人合照。
画像上,她的脑袋抵在他的侧脸上,满脸泪痕,像个小可怜。
而他,原本她画他的眼睛是冷酷的,被他改的满是……是宠溺?还是心疼?
“得……又白画了。”
她总不能拿着这么羞耻的两人画像给李斯辨认。
她之前觉得这个疯子不受控制,随时发狂啃了她。
可是昨晚他明明有机会,却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林书婉听到风芷的脚步声,急忙将两人的画像放进了抽屉里,这才过去开了房门。
“少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没事,昨晚不小心把护肤水弄进眼睛里了。”林书婉摇摇头,笑着安慰道:“我快饿死了,咱们去吃饭吧。”
林书婉给了风芷一笔钱,让她分给许公馆剩下的这些佣人,至少要让许公馆正常运转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就让张叔陪着她开车去了林大伯家和帅府前。
不过没那么好的运气,根本没有遇到少帅。
而后又去医院看望了小陶,陶母迟迟没能等到陈颂秋的道歉,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林书婉替她们娘俩请了一位律师,希望能帮的上忙。
不过陈颂秋并非是直接伤害小陶的罪人,法律上她没有犯罪,所以想靠着法律让她认错是行不通的。
律师说法律行不通,舆论却可以指控陈颂秋。
只是要将小陶被侵犯的消息广而告之,这无疑是对小陶的再次伤害。
“陶婶,先让小陶好好养伤,陈颂秋会来道歉的,您相信我。”
林书婉也并非是单单安慰陶母,她也想为小陶要一个交代。
但是她需要一点时间……
可是她却低估了一个母亲想为自己女儿讨公道的决心。
从医院出来,林书婉又去了一趟林大伯家门外碰运气。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每次都幸运的从那个疯子手中逃脱,必须要尽快见到少帅才行。
“阿爸?”林书婉看到林父从大伯家出来,她担心的跟了上去。
“婉儿,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想好了?”
林父看到自己闺女的那一瞬间,脸色一喜,他盼着闺女能早点想清楚离开许望钦。
“我刚好从这边经过,想来跟雯雯姐见个面。”林书婉本想让父母搬远一点,免得被林大伯一家人伤害,所以看到父亲从这里出来,难免担心:“您怎么又回来了,是来收拾东西吗?”
“东西都已经搬过去了,这里没什么要拿的了。”林父摇摇头,拉着林书婉的胳膊上了车,这才低声道:“刚刚在开会,你二叔匆匆回了家,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书婉并不觉得林大伯会遇到什么难题,毕竟他可是少帅未来的岳父,牛气的很。
“好像是婚事不成了,我看到雯雯眼睛都哭肿了。”
林父也很担心,倒不是觉得婚事不成,就无法跟少帅攀上关系。
是真担心林书雯。
他们林家后代不多,也就只有林书雯和林清扬这两个侄儿而已。
林书婉眉头一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婚事不成了,林大伯一家都不能借着少帅岳父的身份来横行霸道了。
可转而一想,少帅连他的救命恩人说退婚就能退婚,可见外面传言说少帅冷酷,杀人如麻颇有手段的传闻根本不是假的。
如此一来,她就算是少帅真正的救命恩人,又能如何?
“你跟雯雯关系好,要不你去劝劝?”
“阿爸,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一家人冷静冷静吧,若是我这个时候上门,我怕他们会以为我是有心看他们笑话的。”
林书婉想到林书雯将她们这些年的姐妹情想的如此肮脏,只怕她的关心,在林书雯眼中也会被当成看笑话。
“怎么会呢?你大伯他们也是把你当成亲女儿来疼的。”林父嗔怪着:“你怎么跟他们见外了?”
“阿爸,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林书婉认真的摇摇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她知道以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