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婉缓缓抬眸看着许望钦眼中的真诚,好与不好,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
许望钦闻声很是兴奋,牵着林书婉的手回了西楼。
“明天我们去趟医院好好看看你的身体,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许望钦一想到破碎的餐具,心中不免有些后怕:“寻常的医院不行,我们去军区医院。”
“看不好的,我从小就是这样。”林书婉摇摇头,解释着:“后来知道我的凝血功能障碍之后,我就常年吃补气血的中药。这样如果意外受伤流血,也不至于严重贫血。”
说到这里,林书婉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
都说久病成医,因为常年吃中药跟中医打交道,她闲着没事就看医书。
“这是去疤药,效果很好的,我之前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她一直想着五年前许望钦受伤的烫伤,所以学着制作去疤药,盼着他早点回来。
可现在五年过去了,陈旧的烫伤应该是不可逆的了。
这道伤疤,就如同许望钦对她的救命之情,是永远都抹不去的。
“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这一小瓶药可是不够。”许望钦心中一暖,一手攥着药瓶一手握着她的手:“书婉,你会不会嫌弃我?”
许望钦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炙热,他盯着她那张白皙的脸,看着她睫毛轻颤似是害羞,他想吻下去……
“我先替你上药……”
林书婉猛的起身,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便快速的从一旁拿起一包棉签。
许望钦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了。
房间里一时静谧无声。
“少爷,少奶奶,前院来报说佣人小陶上了东楼房顶要跳楼!”
风芷急匆匆跑进来,打破了房间里令人不悦的沉默。
“我去看看。”许望钦心烦的拧了拧眉:“你先歇着吧。”
“我去看看。”
林书婉心生不安,先一步走出房间。
等他们来到东楼前时,原本吃饭的众人都已经聚过来了,其他佣人也都在一旁劝着。
“小……”
林书婉的一声小陶还没喊出来,那道身影就从高空跃下,溅起的血洒在了陈颂秋的脸上和衣服上,她被吓的瞬间瘫坐在地。
许望钦上前安抚着陈颂秋,寒着一张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的闺女!”陶母狂奔而来,看到满身是血的小陶,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陈颂秋,你杀人偿命,你还我闺女!”
“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林书婉低声交代了风芷一句,快步的上前拉开了陶母,高空坠落不一定会摔死,可要是乱动,指不定会让她窒息而亡。
“你个疯婆子,谁让她在我家跳楼?要是她吓的颂秋出了什么事,你跟她都得偿命!”许父看到陈颂秋被眼前的惨状吓成这样,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到底怎么回事?”许望钦很清楚陈颂秋的性格,她在战场上爆敌人的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可能被吓成这个样子?
除非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是她陈颂秋看我们母女二人干活轻巧,让我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也就算了,她安排我闺女一个人出门买东西,不让她坐黄包车,她一个姑娘家……被那些地痞流氓……呜呜呜”
陶母恨极了陈颂秋,也恨极了她自己。她但凡能早点干完活,也能陪着她闺女出门。
“不是的……我没有不让她坐……”陈颂秋急忙摇摇头,求助般的看向许望钦。
是她……她觉得家里有汽车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养着三辆黄包车,就辞退了两辆,只剩下一辆黄包车在家里待命。
至于小陶,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整理许公馆的花花草草。于是她就让小陶负责采买蔬菜和用品……
“你把我们出门采买的黄包车都辞退了,你让她坐什么?”陶母咆哮着。
“我只是给她安排工作,她出了意外,我也很心痛。但是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陈颂秋冷静下来后,不免觉得可笑。她没有必要愧疚,她只是安排工作而已。
“怎么没关系?她这是在工作期间出了意外啊,还是你安排的工作!”
陶母哭到眼泪干涸,恶狠狠的盯着陈颂秋。
“工伤都不管?那我要辞职,我怕我哪天猝死在厨房!”
“我也辞职。”
“我也辞职!”
人群中义愤填膺,不少人都气呼呼的呐喊着。
“反了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老太厉声控场。
“厨房的帮工都辞退了,只剩下我跟一个配菜的,还说我们要是做不好工作,以后就扣工资,这工作干下去真憋屈。”
厨房师傅很是寒心,一个人做一大家子的饭工作量已经翻了三倍,工资不涨反而要扣?
“保洁辞退的就剩下我一个,说是让太太们贴身佣人各自打扫太太们的房间,可人家伺候太太们哪里有空?最后还不是我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许公馆?”
负责打扫院子的佣人也很是不满,许公馆院子本来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