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虽然暂时没有明确对大宋的态度,但耶律余睹可不是契丹那些鼠目寸光之辈可比的,自从接手火器监之后,他便开始着手契丹的各种热兵器研究。
技术人员虽然紧缺,但他居然花重金从各国到处挖人,虽说这些工匠远不如陈规这些大佬,但毕竟人多力量大,火器监居然也开始有模有样地开始搭建起来。
没有了挂逼的加持,耶律余睹就算再有魄力,他也有心无力,只能从基础做起。
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可能短时间内改变契丹的火器短板,但做了总比没有做的好,只要给足够的时间,他相信还是会有技术突破的。
“大宋那种炮还是很厉害的,一炮打出去,前面的一段山崖土石纷飞,可不是重骑兵能够抵挡的。”
萧德崇慢吞吞地回味着自己在大宋的见闻,当时被吓尿的羞耻场面再次浮现,本来还想蒙过去,可偏偏被那个可恶的钟侯爷看出了端倪,侮辱性直接突破天际。
当时钟粟那带着邪魅的笑容,至今都让他难以忘怀。
不得不说,这一趟大宋之行,让他彻底死了当使节的心思,这样的遭遇,恐怕是个人都扛不住的。
所以,回到契丹的萧德崇果断选择了退隐,耶律真松的结果其实也差不多,在他们两人看来,自己最黑的黑历史都留在了大宋这片充满罪
恶的土地上。
好在这些破事并没有在契丹传开,否则两人恐怕只能以一死以谢天下了。
今日耶律余睹来找萧德崇探讨大宋的事情,萧德崇本来丝毫没有心情接待,但一想到如果耶律余睹真能有所作为,他或许还有机会一雪前耻,所以他振作了许多,也说了很多话。
不过耶律余睹更想听的是关于大宋火器的具体形貌特征之类这些技术指标,可惜萧德崇主要说的是大宋火器的威力如何如何。
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些东西都属于绝对机密的,大宋除非傻,否则断然不会让萧德崇近距离观看,更不会告诉他具体的参数之类。
现在只能根据火器激发时的情貌推断一番,可惜的是,萧德崇也只知道这些。
一番深情讲述之后,萧德崇逐渐从羞辱的惨痛中恢复过来,也明白了耶律延禧找他的意图。
“对了,此物激发只是,大地震颤,让人惊悚不已,听说大宋攻打西夏之时,便用上了此物。
西夏铁鹞子军遇到后,虽然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却一个个裹足不前,更有甚至将马上的军士摔落在地,有些马匹甚至四散奔突,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这些情况,耶律余睹也有所掌握,那些战报他早就分析过了,可纸面的东西实在不够直观,甚至还不如听那些目击者说说自
己的遭遇,或许还能判断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亲临战场,始终是一个最大的遗憾,信息量的不对称,让他只能尽量发挥工匠们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力。
可是,即便是从各国搜罗来的工匠,毕竟都是杂牌军,想要让他们精诚合作,或者说达成一致的思路,显然需要很长的时间。
耶律余睹也是无奈,比较契丹起步晚了。
如果他知道大宋能够迅猛发展,是因为有钟粟这样一个穿越而来的挂逼存在,估计会直接精神分裂而死的。
眼看着火器监一天天地走向正规,又一个问题出现了,经费出现了不足。
契丹在火器监建设上是有一定的基础,但如果要发展更新型的火器,原来的不少设施其实已经属于淘汰落后产能的范围,这样一来,不少设备便需要从头做起。
火器监所需要的设备,虽然远远比不上后世的光刻机,但显然还是需要花一笔大钱的。
说契丹没钱是假的,但每年的gdp收入,哪些用来干什么,基本都是有定数的,不是随便就能够拨付的。
之前因为厂房之类的扩充,已经投入了一大笔钱,本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是火油作坊一爆炸,一下子让烧掉了一笔,现在还得重新开始,这笔拨款很快便见底了。
耶律余睹想了想
,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次倒是没有过于直接,而是先陈述了一番大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收割西夏的传奇故事,然后又委婉地表示火器研发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烧钱的,而且必须一鼓作气,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耶律延禧终于听出来耶律余睹的意思了,概括起来就是两个字——打钱。
从个人的想法上来说,耶律延禧现在恨得牙痒痒,他觉得自己是在有些冤枉,当初契丹多位前任皇帝的日子显然过得很舒服,哪里会遇到现在这些破事。
现在又张口要钱了,钱是那么容易赚来的吗?有那些钱用来泡妞不好吗,非要去研发那些消耗品。
这些人显然有些多此一举杞人忧天了,大宋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清楚,怎么会来打我大辽帝国呢?
再说,之前不是拨付了很多钱吗,难道就不能省着点花?
萧奉先这小子的确有些混账,干不出政绩也罢,你怎么就让火油作坊烧起来了呢?烧得可都是白花花的银锭子,有了这些银锭子,自己恐怕养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