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的到来,让石头很是窘迫,但这家伙就是个妻管严,他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任由长公主和许婷婷肆意折腾。
不过石头已经娶了许婷婷,钟粟觉得过多的奚落话已经不好说了,话题很快又转移到了卓巧巧的事情上面。
“哼!巧巧多好的姑娘,她那两个兄长真是可恨,现在家里出事了,便想到找巧巧了,当初赶巧巧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还有这一天。”
长公主说话的与其和没有招驸马的时候一个样,仍然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这话的确说得没错,但钟粟已经丝毫不吃惊了,人都是这个样子,你可以指责评论,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天天都有。
卓巧巧那两个兄长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做很搞笑吗,其实他们很清楚,但家族巨变,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估计在找卓巧巧之前,恐怕已经进行了无数的努力,直到走投无路,才会舔着脸来汴京找卓巧巧。
这样的事情,钟粟一点儿都不觉得有多么新鲜。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店中干杂役的小丫头从外面进来了。
“公主,那些人又来找巧巧姐了。”
“又来了,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他们。”长公主说着,便要冲过去
理论。
看到长公主冲动的样子,钟粟连忙上前拦住说道:“长公主,此事毕竟是卓家自己的事情,到底如何,还是应该让巧巧做决定,咱们不易干涉太多。”
“哼!难道我们就看着巧巧被那些人缠着坐视不理?”长公主愤愤地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钟粟看得出来,长公主显然和卓巧巧相处的不错,想要阻止显然是不可能的。
“长公主,咱们是去帮巧巧的,但也要看巧巧的意愿,别忘了,你是长公主,过去先不要随便说话,静观其变。”
“公主,咱们还是听钟大哥的。”
“是啊是啊,钟大哥肯定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公主你就放心吧。”
许婷婷和石头看到长公主很是着急,也赶忙劝导。
长公主也意识到有些冲动,听大家一说不做声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
钟粟说完,带头出门走向隔壁的卓记绸缎庄。
“巧巧,你是我们卓家的人啊,而今在汴京发达了,卓家眼看要被别人吃了,你不能坐视不管啊,你走了之后,为兄可是日日为你担心的——”
“够了!日日为我担心?我当初被你们赶出家门,如果不是婉婉和钟大哥收留,恐怕早就成了乞儿
,居然还说日日担心,是担心我不死吗?
你们的话我听够了,我现在要做生意,你们可以走了。”
卓巧巧争锋相对,就算店中还有一些买布料的人,她也没有在意。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显然根本不需要思考,可见在心里憋了好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钟粟能感觉到,这简单的几句话,包含了这些年卓巧巧所有的委屈和辛酸,还有对自己这些兄长的绝望。
长公主和许婷婷万万没想到,平时从不发火的卓巧巧居然会出现这种争锋相对的尖锐话语,长公主本来还担心卓巧巧吃亏,现在看来有些多虑了。
这些话说得的确非常痛快,长公主暗暗为卓巧巧加油。按理来说,话说到这个地步,如果卓家那些人如果还有羞耻之心,此时应该灰溜溜走人。
不过,剧情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就真有些乏味了。
卓家的这些人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卓巧巧的态度显然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妹儿,卓家现在真的不行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卓家的人,以往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但今时不同往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其实可以回登封看看再做决定的,跟我们回去吧,汴
京虽好,但举目无亲,回到汴京,咱们一大家子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好吗?”
这个自称是卓巧巧兄长的人显然心有不甘,还在竭力争取。
钟粟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从卓巧巧这里拿些钱就会走的,他们显然是看中了卓巧巧在汴京的财产,只能说,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根本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打法的,可以说,卓巧巧不走,他们还会继续骚扰。
“你们走吧,我不想多说什么,更不想再见到你们。”
卓巧巧显然不想和这些人继续说话,说完这句话,便开始翻手中的一本账册。
“卓巧巧,你不能这么绝情,再怎么说,你也是卓家的人,此时卓家有难,你居然要坐视不理,这恐怕不合适吧?
你可要想好了,卓家一旦大难临头,大家会怎么说,会说你见死不救,会说你坐看卓家败落,你会背负一个目无家族的罪名。”
钟粟冷笑,果然图穷匕首见,道德绑架这种套路原来在大宋便已经出现了,倒是让人开了眼界。
遇到这种“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制;你和他讲法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
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你和他讲接轨,他和你讲文化;你和他讲文化,他和你讲孔子;你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