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李师师?
钟粟有些头大,这个计划似乎听着很血腥的样子,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总不至于宰了一个嫖客,然后主动自首,然后让钟粟营救吧?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计划也太夸张了。
就算李师师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能够营救出来,他还能收留吗?
不过,钟粟还是想听听她们的计划,说不定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看到苏婉婉和钟粟惊愕的表情,芸娘淡淡一笑,说出了具体的计划。
“师师和我算计了好久,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樊楼有个龟奴是老鸨的侄子,一直对师师动手动脚。
有一次师师刚刚送走一个客人,他便潜入房中欲行不轨。
师师不从,龟奴便要用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师师情急之下咬伤了龟奴的手指,老鸨知道后,虽然碍于师师是樊楼的头牌不便多说什么,但自此之后便指使不少龟奴为难师师。
尤其是老鸨的侄子,他有一次趁着师师没有客人的时候,用蒙汗药将师师麻倒。
好在后来被其她姐妹及时发现,才制止了龟奴。
可想而知,师师后来的日子更不好过。”
钟粟这次也算长见识了,原来堂堂樊楼中也有这样的事
情发生,就算是表面无比光鲜亮丽的头牌姑娘李师师,照样被老鸨穿小鞋。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钟山长,是这样的,师师在房中藏了一壶下了蒙汗药的酒和一把剪刀。
等到下次龟奴再来骚扰,便故意引诱,找机会用剪刀将龟奴刺伤,然后等到龟奴冲出门时喝下药酒。
樊楼碰到这样的事情,往往会私下处置,但师师却想好了。
只要事成,他会从窗口丢出一个小瓷瓶,师师绣房的窗口下面会有卖烧饼的元哥经过,元哥会设法将消息传到开封府中。
这样一来,即便樊楼想私下处置也办不到。
等到开封府来查案,也就是个酒后伤人,不会判罚太重。
之后的结果,师师会在开封府的大牢中呆上一段时间,出来后肯定不便再回到樊楼。
但如此一来,樊楼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这时候花点钱,就可以顺理成章赎身。”
钟粟一听,这个计划貌似还行。
“钟先生,师师为了赎身,才迫不得已想到这样的办法。
她起初并不想借助别人,但一介烟花女子,如果樊楼老鸨耍点花招,她恐怕毫无招架之力。
至于那些平时甜言蜜语的恩客,更是靠不住的。
如果钟先生能在关
键时刻出手,老鸨或许就不能怎么样了。”
钟粟总算明白了,自己是要为李师师当挡箭牌的。
可这个挡箭牌真的不是很好当,虽然比起直接将李师师从樊楼赎出来要简单,但依然有很多麻烦。
其实就和之前想的一样,李师师是樊楼的摇钱树,李师师如此而为,倒是可以成功将自己丢进开封府的大牢。
可然后呢,如果花些钱将李师师捞出来,老鸨龟奴这些人会不会一追到底,康大官人会不会不遗余力地找自己的麻烦?
钟粟这么一想,马上发现此事看似简单,其实却充满了变数。
到底要不要冒一次险,这的确是个问题。
“芸娘,此事我一时之间无法给你明确答复。
你也知道,樊楼和我也算是同行,我不插手此事,一旦节外生枝,师师姑娘恐怕麻烦多多。
可如果我插手此事,樊楼知道是我,可能会更加麻烦。”
钟粟一时真的没有了主意。
对于樊楼在背后使绊子的事情,钟粟当然不想就此忘了。
但他更喜欢的方式是对对手直接碾压的做法,这样更加保险。
可樊楼显然是个巨无霸一样的存在,现在根本不到时候。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到了,钟粟暂时也吃不准
。
至少在看不透黑幕后面坐着的人,他不愿意轻举妄动。
但钟粟同时也觉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其实很被动的。
先是在元夕佳节,当着赵佶和一干大臣的面子,试图折辱一番自己。
然后又是垂拱殿朝议,以高澄为首对付自己,攻击汴京大学。
钟粟何尝不想找个机会报复一番,但他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或许,这次还真是个机会。
“钟先生,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看你是不是愿意?”
芸娘低头说道。
虽然听她这么一说,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但钟粟总觉得芸娘的表现很奇怪。
苏婉婉则没看出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芸娘。
“芸娘姐姐,你快说吧,不管行不行,你先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芸娘却默不作声。
“芸娘,你说说吧,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芸娘小声地说道:“此事恐怕要委屈钟先生了,当然,钟先生就当听听,如若不行,那就另想办法。
有些话,师师想不到,就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