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说得不错,芸娘不管怎么样,是我钟粟的朋友。
作为朋友,虽不必两肋插刀,但也要互相扶助。
芸娘,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你是不是把我钟粟也当做朋友?
今天就问这一句,我希望你按照本心来回答,不管是与不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帮我组建艺术学院,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当然,就算你不会帮我,你仍然是百日醉正店的人。
最后提醒你一句,你不仅要考虑你自己,你可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芸姑。
我钟粟自认为不愧于天地,能将汴京大学办到今天这情形,也交了不少朋友,难道就不能得到芸娘你这个朋友?”
钟粟与其说是询问,实际上已经堵住了芸娘所有的后路。
他要赌一把,如果芸娘真的走不出过往的阴影,他也无能为力。
在百日醉正店的日子,芸娘过得好,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衣食无忧,芸姑能到汴京大学蒙馆读书。
可即便如此,到底意难平。
她总觉得,有些路走错了就是走错了。
钟粟也知道,扭转芸娘的想法,这也许是最好的一次机会,错过了这次,以后恐怕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