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之后,赵煦经历了一次漫长的系统重启,终于恢复过来了。
他这次也是暗暗心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无非就那点破事嘛,至于让自己一病不起?
几次把御医叫到跟前问话,御医只是说他勤劳国事以至身体虚弱,只字不提他胡天胡地玩女人的事情。
可赵煦却记得,刘御史这些家伙,之前一见面就毫不留情地告诉他。
官家龙体要紧,繁育子嗣固然要紧,但也不宜太过度。
赵煦听得怒发冲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那就是说自己乱来。
整个江山都是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苍穹之下莫非吾色。
这天下的美女都是朕的,何况朕拥有天下亿兆子民,宫里才有几个女人,朕错了吗?
再说,朕身就一副好皮囊,公认的天下第一帅哥,不负春光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个都在朕面前动不动就家国天下上纲上线,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七老八十了,照样三妻四妾的,说你们了吗?
一个个老不羞居然舔着脸来指责朕,信不信朕把你们的女人全都收编了?
心里气愤归气愤,但赵煦对别人的女人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刘妃才是他的最爱。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就散了吧。”
赵煦慵懒地对进谏的大臣招呼了一声,还以为老子是以前仰人鼻息的时候吗,老
子早就亲政了好吧?
亲政是什么意思懂不懂,需要解释吗?进谏之前心里居然没有一点逼数吗?
赵煦的不思进取众臣都看在眼里,不对,应该说太思进取了,对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太进取了,不然身体会成这幅德行?
许多老臣微微摇头,小赵这家伙已经不可救药了啊,非把自己作死不可。
刘御史突然朝着静默一旁的钟粟使了个颜色,钟粟心领神会。
他心里默默念道:“吃货计划正式启动。”
“官家,下臣有一事禀告。”
赵煦不难烦的睁开眼睛,原来说话的是钟粟。
这小子倒是和自己的脾气,不会和那些老家伙搅在一起吧,如果他也选择了跟自己过不去,那就打翻友谊的小船算了。
不过赵煦清楚,钟粟这家伙和那些老臣并没有多少共同的利益,未必会走一条道的。
“钟卿有什么事情?”
“官家身体恢复康健,真是可喜可贺,小灾小病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有些人早就老迈昏聩,他们说的话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这天下都是官家的,咱不生气。”
钟粟这话一出口,刘御史几个人愤怒至极,他们有些人突然想起了钟粟爱说的一个词——猪队友。
原本还想和钟粟合作一把,把官家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下可好,之前明明答应好的,居然
说反水就反水,还把他们几个人一番指桑骂槐。
看来一伙老狐狸被一只小狐狸给算计了,真是可恶至极。
赵煦反而乐了,这钟粟胆子倒是不小,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前来劝谏的大臣全都得罪了。
他突然对钟粟有些同情,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可这样做似乎有点用力过猛啊。
朕现在可以护着你,但如果,如果一旦朕有个万一,你该当如何自处呢?
“钟卿不可放肆,都是我大宋忠良,即便有时说话激进一些,那也是一片为国之心。”
情况突然反转,本来是大家组团劝谏赵煦戒色,现在赵煦反而变成了和事老,但赵煦觉得做这个和事老太爽了。
这么一来,水算是被搅浑了,劝谏自然就无从谈起。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最终自然会不了了之。
曾布刘御史这些人这回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骂也挨了,赵煦又似乎很识大体的样子,起码表面工作做了。
现在要立刻和钟粟翻脸吗,如果翻脸,劝谏的事情怎么办,放弃吗?
“官家教训的是,小子说话没轻没重的,让大家见笑了。”
钟粟不痛不痒地算是对曾布刘御史有了一个交代,但这个交代实在太勉强,谁都看得出来。
赵煦这下彻底爽了,他不知道钟粟这小子是真没看清形势还是怎么回事,搅局的本事不错,日后定成
大器。
“官家,官家现在需要养好身子,小子新开了一家酒楼,正好上了一道滋补火锅,对官家这样的身子最好了,要不去尝尝?”
赵煦首先没想到的是火锅的味道,而是钟粟居然又扩大产业规模了。
自己病的还真不是时候啊,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就病了呢。
如果自己身体正常,是不是还可以和钟粟合资一把,从中分一杯羹。
赵煦明白,和钟粟合作那是一本万利,自己只需意思意思出点钱,别的都不用操心,很快就有大把大把的收益。
而且钟粟这小子无非即使喜欢开个书院,最多也就跟自己要点政策什么的。
自己可是大宋的一国之君,这点小忙还是能帮得上的。
可惜鸭子还是飞了,飞到火锅里了。